楚顏被他堵得啞口無,他說的也不算錯,她們現在確實是夫妻關系。
    頭頂暖黃的燈光下,他歪斜倚著墻,領帶松垮地掛在頸間,襯衫紐扣崩開兩顆,露出大片小麥色肌膚,一身酒氣的盯著她。
    楚顏被他看的別扭,而且現在她已經快要被自己身上的味道熏死了。
    “行,行,我伺候你,行了吧,莊大少爺。”
    楚顏妥協了,她也懶得跟他廢話,家里現在除了她就是文姨,總不能讓文姨給他洗澡吧。
    你站好,別動,我這就給你放洗澡水。
    楚顏認命的走過去,“刷”的一下拉上浴簾,先是走到浴缸那邊,打開水龍頭放熱水。
    然后回到淋浴這邊,快速的脫下睡裙,打開淋浴,洗去身上那怪異的味道。
    淋浴噴頭下,滾燙的水流沖刷著肌膚,卻沖不散心底的煩躁。
    泡沫順著發梢滑過鎖骨,她拼命搓洗著被莊景之吐臟的肩膀,直到皮膚泛起紅痕。
    而簾子外,莊景之扶著墻,喉結上下滾動。
    混著沐浴露清香的水霧漫過浴簾縫隙,沾濕了他的睫毛。
    心口突然泛起一陣異樣的躁動。
    酒精作祟下,理智漸漸被某種灼熱的情緒吞噬,他伸手扯開襯衫剩下的紐扣,試圖緩解那份燥熱難耐。
    楚顏的指尖還沾著水珠,胡亂用浴巾角擦了擦發梢,亞麻色的毛巾裹住身體。
    她先關掉了浴缸里面的水,然后扯開浴簾,走出去。
    蒸騰的水霧里,莊景之歪斜的身影搖搖欲墜。
    他倚著大理石墻面,領帶垂在鎖骨處晃蕩,解開的襯衫半敞著,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
    楚顏瞥見他滿臉通紅,可眼神卻清明許多。
    “好了,水已經放好了,你可以進去洗了。”她別開眼,盯著地面拼花瓷磚的紋路。
    莊景之突然悶哼一聲,身子重重往下滑。
    “我現在頭很暈,走不了。要不然我早就進去自己洗了。”
    楚顏咬著后槽牙:“喝酒的時候,不喝得挺痛快的嗎?這會兒知道自己走不了啦。”
    嘴上罵著,卻還是快步上前,將他扶起,手臂架在自己肩頭,打算把他扶進浴室。
    莊景之看著懷里的女人,眼神晦暗不明,低聲說了句:“你先給我把衣服脫了?”
    楚顏無奈,沒辦法,又開始動手給他脫衣服。
    莊景之很高,比她高一頭還要多,他自己已經把襯衫的扣子全都解開了,所以楚顏很快就把襯衫脫了下來。
    輪到解腰帶的時候,尷尬了,她按了兩次金屬暗扣,都沒解開。
    沒辦法,她只好蹲下身,看看到底是什么情況。
    莊景之看著蹲在自己身前解自己腰帶的楚顏,剛剛洗完澡的她,皮膚白皙細膩,此時他一低頭,正好看見她浴巾下胸前那飽滿的曲線。
    蒸騰的水汽在鏡面凝成細密水珠,莊景之望著楚顏低垂的脖頸,喉結不受控地上下滾動。
    威士忌的后勁混著她身上若有若無的清香,燒得他太陽穴突突直跳,連呼吸都變得粗重起來。
    楚顏的指尖還在皮帶扣上慌亂摸索,突然,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手覆上來,帶著滾燙的溫度將她整只手包裹住。
    “這樣解。”莊景之的聲音暗啞得像是砂紙磨過,帶著某種蠱惑的意味。
    隨著“咔嗒”輕響,皮帶扣應聲而開。
    楚顏猛地抽回手,耳尖燒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