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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城距離前線較遠,承平日久。
加之主帥鄭茂是個只知紙上談兵的‘兵法大家’,城中守備遠比想象中松懈。
殊不知真正的兵法精髓,不在用兵如神的戰術,就在吃喝住行這等小事上。
一個合格的統帥,一定會讓自己的大本營固若金湯,無論它看起來有多么安全。
城門被集中使用的炸藥包輕易轟開,比陳平之預想的還要順利。
陳平之白袍如雪,隱在騎兵之中,長劍遙指前方:“目標,敵軍帥府!擋路者死!”
“吼!”
身后的白袍騎兵齊聲應和,聲震云霄。
大軍如決堤洪流,涌入任城大街。
城中守軍零散趕來,試圖阻止白袍軍推進,但卻根本組織不起有效的陣型。
往往人還沒靠近,盾牌還沒舉起來,就被白袍軍一波弩箭加排槍齊射,打成了一片血霧。
更要命的是,鄭茂連軍中旗號都搞不明白,白袍軍都殺入城中了,守軍竟然連一根聚兵的旗桿都沒立起來。
沒有旗幟指引,沒有主將號召,守軍自然是潰敗如山倒,而白袍軍則沿著主干道,勢如破竹般沖向城中心。
就在行至帥府五百米之時,前方街口突然轉出一彪騎兵。
為首一員將領,長得漆黑粗壯,一臉麻子,手持一柄門板似的開山巨斧。
身后跟著的騎兵也大多衣甲不整,穿著五花八門的衣服,有的甚至連頂盔都沒帶好。
但個個眼神兇悍,孔武有力,渾身上下散發著濃郁的草莽匪氣。
正是鄭茂寄予厚望的良將,原大野澤巨寇,現官封都尉的張鱗!
張鱗看到軍容嚴整、殺氣騰騰的白袍軍,非但不懼,反而獰笑一聲,露出滿口黃牙。
他本叫張麻子,后來舉起反旗后,自覺名字不夠霸氣,經手下一名落魄書生建議,改名叫張鱗。
這個鱗字,取的是‘龍為鱗蟲之長’的含義,可見此人的野心。
張麟一向覺得奉軍將領沒什么了不起的,那幾個有名的諸如王三春、賀從龍,不都是賊寇出身嗎?
尤其是那個王三春,聽說之前只是一個區區小山賊。
自己也是賊寇出身,就是運氣沒他們好,不然混得未必比他們差。
而如今,機會來了!
雖然這陳平之名氣不如自己的同行王三春,但若能將其斬殺,也算是一個揚名的機會!
想到這里,張麟手中巨斧一揮:“兒郎們,肥羊送上門了!”
“隨某家殺過去,砍了那白袍將領的腦袋,找鄭將軍領賞金去啊!”
他身后的寇騎們發出嗷嗷的怪叫,催馬一窩蜂地沖了過來。
前方的白袍騎反應很快,立刻又是一波弓弩、火槍連射,將沖在前方的寇騎射倒一片。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對方不僅沒被嚇倒,在見了血之后反而更加興奮了。
張麟更是拍馬沖到最前,滿是麻子的臉上全是嗜血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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