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樞及虞都居然沒有任何變數?!
但是這一切吧,都隨著宗川去世了,宗寧才不想這些了,他需要叫自己忙起來,這才能短暫忘卻內心的悲痛。
其父,那可是他一輩子都仰望的高山!!!
……
這一夜注定是漫長的。
與之相對,在賀賴雄麾下營地。
“這宗寧是想干什么?老子怎么看不明白了?”
“是啊,追到這里停下來了,這是想跟我部開戰?”
“可問題是這地方打不起來啊。”
“娘的,這廝在發什么瘋?”
“這不會是李鷹的意思吧?莫非南虞那邊是想跟我軍開戰?”
“可他們拿什么開戰?內部出現叛亂,這是一時半會兒能平定的?”
同樣是臨設的營帳,圍聚在一起的將校,你一我一語的說著,不少人的臉上露出復雜的表情。
打了這么久的仗,可像現在這樣沒頭緒的,他們還真是第一次碰到,南虞這邊到底想要干什么?李鷹跟宗寧他們到底想干什么?
而在這些議論下,賀賴雄一不發,盯著眼前擺好的石塊和木條。
“將軍?”
見賀賴雄遲遲不,一人看了眼左右,隨即看向賀賴雄道,他這一問,讓其他將校都閉上嘴,看向了賀賴雄。
“要不要派人歸南都,將我部遇到的情況,上報給大王?”那人皺眉道:“畢竟先前也沒遇到過這種……”
“大王派我等出戰為的是什么?”
不等那人把話講完,賀賴雄出打斷道。
“為…為了探南虞的底。”
那人有些緊張道。
“現在探到了嗎?”
賀賴雄皺眉道。
“沒…沒有。”
被賀賴雄這樣盯著,那人眼神有些閃躲。
聚在左右的將校,你看我我看你,一個個都沒有說話。
“沒有探到,派人回去干什么?給大王添堵嗎?”
賀賴雄皺眉起身,“別忘了,寧安公主可還在南都待著呢,大王派我等出動,真就是只為探底嗎?這何嘗不是在給寧安公主立威啊。”
講到這里,跟著起身的眾將,露出了各異的神色。
其實對大都的一些事,他們也是知曉的,不過他們是待在南都的,是在南院大王府效命的,所以知曉歸知曉,但他們對此并不關心,畢竟他們的賞賜,自有他們的大王來爭取。
但他們不關心,不代表他們的大王不關心啊。
“既然宗寧想在這里打,那我等就跟他們打一場。”
看出眾將的反應,賀賴雄神情倨傲道:“打了以后,底就能探出來了,最好在他們之后,還有南虞軍,打贏了宗寧,消息就能傳回南都了!!”
“跟他打!!”
“一幫縮頭烏龜,有什么好怕的!!”
“先前沒機會打,現在有了,那就叫南虞知道我軍的厲害!!”
“沒錯!!”
隨著賀賴雄話音落下,所聚眾將摩拳擦掌起來,管他南虞到底想干什么,先把眼前的仗打了再說,這次他們出動,是帶了兩支萬人隊的,即便南虞真的還有后手,那在拓武山脈一帶,還有他們的袍澤在呢。
既然是這樣,那為什么要擔心?
只是相較于戰意起來的眾將,賀賴雄眉頭卻微蹙起來,不知為何,他的心底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是沒由來的。
……
而較于前線的緊張氣氛,位處后方的南都卻很平靜。
使團駐所。
“公主,夜深了,您早些歇息吧。”
天雪面露憂色,看向坐于靠窗處的慕容天香,自賀賴雄率部出動,自家公主就沒有說過太多的話。
哪怕是將南院大王府的一些動向上報,跟先前比起來,自家公主明顯要沉默不少,這是讓天雪很心驚的。
“你說,這個時候賀賴雄他們,會跟南虞的戍邊軍打起來嗎?”在天雪思緒萬千之際,慕容天香的聲音響起。
“奴婢……”
天雪一時語塞。
打仗的事,她根本就不懂。
“算了,問你也是白問。”
慕容天香苦笑搖頭,“別說是你了,即便是本宮也想不明白。”
沙沙……
而在此時,房外響起急促腳步聲。
緊閉的房門被推開。
天雪警惕的看去,不知何時,在她手中竟多了一把軟劍!!
“出去!!”
迎著天雪的注視,走進堂的沮渠安忠,卻眼神凌厲的喝道。
慕容天香娥眉微蹙起來。
可很快,慕容天香察覺到了不對。
“出了何事?”
慕容天香起身。
沮渠安忠不,而是看向了天雪。
“你先出去。”
“是。”
天雪低頭應道,隨即便朝房外走去。
吱~
在慕容天香的注視下,沮渠安忠關上了房門,隨即掏出一物,快步朝慕容天香走去,“公主,出大事了!!”
慕容天香臉色微變。
“皇武軍在北與贊普欽汗國交戰遭到埋伏,傷亡慘重!”
沮渠安忠壓著心驚,向慕容天香稟明情況,“此事發生后陛下震怒,就在陛下頒旨徹查此事后沒多久,大都發生了一場大亂,被囚禁的四皇子慕容羽趁亂逃了……”
“你說什么?!”
慕容天香難以置信的看向沮渠安忠,隨即便一把奪過了眼前的密信,可當打開的那剎,慕容天香的臉色大變。
莫昆溫克居然反了?!
這怎么可能啊!!
這是皇兄最信任的大臣啊!!
“公主,陛下派人傳來口諭。”
壓制著心驚的沮渠安忠,垂著的手微顫,“使團要留在南都,公主要務必確保南域安穩,不能與南虞爆發大戰,無論如何,要設法穩住慕容古才行。”
“為什么會這樣?”
聽到此,慕容天香皺眉道:“莫昆溫克為何會反?還有,慕容羽逃到何處去了?”
“……”
沮渠安忠一時不知該怎樣講,但他卻知莫昆溫克為何要反,這一切都跟皇帝推行的新政有關,而且他還知曉一個驚人的秘密,那就是太上皇駕崩了,被人暗殺了,可一切的矛頭都指向皇帝了。
“說話啊!!”
見沮渠安忠不,慕容天香低聲斥道。
“臣不知。”
沮渠安忠低首道:“臣知曉的,公主都知曉了。”
慕容天香:“……”
冷眸死死盯著沮渠安忠,慕容天香不相信這套說辭,如此重要的消息,即便是從大都急傳過來的,為什么皇兄不派人送到她這里,反倒是送到沮渠安忠這里?
直覺告訴她,大都還有在北戰事,肯定還有不少秘聞。
可今下的形勢,明顯是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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