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這樣下去早晚出事。
“那我們是不會游泳!”
“我要是在,我肯定也救啊,我當時不在啊!”
“不在你說個屁?”
“那小梨子咋回事啊?咋啦,她還救過張虎的命啊?還是和張虎好過啊?”心里不平衡的人說話也歹毒起來了。
一時間不少人都紛紛應和。
“梨子是我們大隊的隊醫,雖然后來隊醫取消了,但她以前救過花鈴的命,這件事知道的也有不少人吧,你們現在就剩下一張嘴了嗎?你們看看你們自己現在是什么樣子?一個個好吃懶做,眼里就想著過年沒有肉吃,過年沒有好的菜吃,可你們現在也不想想現在是什么情況什么環境了嗎?”
陳弓凜受不了了,這群蠢貨,真的是一群只會窩里斗的窩囊廢。
也怪不得那么多老陳家的,就是斗不過只剩下一百幾十個人的老張家,自己內斗就能把自己給搞死。
“啥環境啊,這結果還不是你們當官的惹出來的禍?”
“他媽的誰說的!”
陳弓凜一聽炸了,當即就往人群里沖。
王魁趕緊拉住他。
其他幾個干部也紛紛跑過來拉著他。
“也就和我們有本事了,公社把我們的豬,騾子,馬這些都拉走了,也沒見你們攔著啊,還掏空了大隊的錢把你們贖回來,本來屬于集體的東西都用來救你們了,這還不能說啊!”一個老王家的青年突然喊了起來。
王魁一看大罵道:“小七子你給我滾,你是皮癢了嗎,誰教你這么說的!”
老王家的小七子一看王魁罵他了,一縮脖子,然后伸手指向陳雨道:“雨哥剛剛說的,我覺得有道理。”
還在看熱鬧的陳雨臉瞬間青了,感覺一道道殺死人的目光都匯聚在他的身上。
“挑撥離間!挑撥離間!我沒說這話啊!好啊小七子,你們老王家這是故意給我們挑事啊,我在這里沒說話啊,你們旁邊的都聽到了吧,我可是一句話沒說啊!”
“你說了!”
“對,說了!”
“我沒聽到!”
“咋敢做不敢當啊!”
“都閉嘴!”
看著亂成一團的陳堂三里渠,張花城明白了,這一團散沙是沒救了,誰也救不了的那種,這些人眼里根本就沒有別人,只有自己。
挺好的,折騰去吧,老張家被他們折騰死那么多人,這些人也該享受一下被自己人折騰的痛苦。
“看到陳堂三里渠過得這么好我就放心了。”老媽對宋飛燕低聲說了一句。
宋飛燕也是很認真的點點頭。
當初她們受的苦,可不止這一點半點啊!
隨著一份份的喜包被領走,有人歡喜有人嫉妒,但大隊里這些人都說不出話來,老王家的人家應得的,都給二狗飯吃的,誰能說什么?
至于他們老陳家的梨子,陳樹,那是救過人家命的。
陳翠平是多年的鄰居。
最后矛盾還是引導到了陳弓凜身上。
“花城,我感覺這是王魁搞的。”
宋飛燕來到張花城身邊低聲地說了一句。
“老王家以前在我們沒來的時候不比我們過得好,排外是正常的,現在老陳家內部鬧成這樣,以后隊伍不好帶,而且出事以后公社對陳堂三里渠可是重點關注,王魁估計是想帶著老王家離開,搞事情也是正常的。”張花城也感覺到了,老王家有一些人一直在挑事,這種明顯不對勁,雖然王魁一直在阻止,但不可能會如這般沒有效果。
關鍵老陳家有一些蠢貨就跟著嚷嚷,越鬧越厲害。
陳弓凜估計也看出來了,但他是沒辦法的,畢竟壞事做盡了,人家想走也是正常的。
“有意思了。”
張花城沒想到來到這里還能看一出戲,他們倒是成了一個小小的導火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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