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進了屋,老丁和段陽他們則在外面轉悠了,畢竟車上還有東西。
“二狗和花鈴結婚啊?這是好事啊,二狗確實是半個王家人,得去人,嗯,我看看名單,咦,還有三個我們老陳家的啊,哈哈,挺好的!”陳弓凜看到名單以后也是愣了一下,還以為都是老王家的,沒想到還有老陳家的。
“梨子姐當初花鈴重病的時候借了藥給我們,沒她花鈴不一定能挺過去,花鈴要結婚了,自然要請她過去了,陳樹以前河里救過我們家老張,而且對我們也不錯,這肯定是要請的,還有翠玉一家,我們家這么多年的鄰居,鄰里鄰居的,一定要請的。”宋桂英解釋了一下。
也就這三家,然后就沒別人了。
“對,你不說我都忘記了,以前小樹和你們家你男人修水壩的時候,你男人掉水里去了,那水流湍急得很啊,也多虧了小樹水性好,差一點兩個人都沒了,這得請,得請啊!”陳弓凜一聽也很贊成。
都是救命之恩和鄰居,沒什么可說的,該請。
至于老王家,王魁一家,王老太太一家,還有幾家都是在王爺爺死了以后經常給二狗送飯的,沒他們,二狗說不定早餓死了,可以說幾乎都是救命之恩。
王魁的喜包也讓他們看得發愣,他們這邊流行喜包的,但那是城里人的,一般就是喜煙和喜糖,他們農村就是給兩個雞蛋,一般兩個雞蛋都沒有的,就給兩個窩窩頭的,可現在看到帶給王魁的喜包,他們是真懵。
好酒,好煙,肉,糖……
還有大米……
這些東西值多少錢???
他們心里默默地計算了一下,同時一個個也是羨慕的不行,可惜沒有他們的,其他人家里也都是這樣的喜包,這簡直是……
過年的年貨一下子就備齊了啊!
“我去喊人!”王魁拿著鑼出門了。
很快外面就響起了鑼聲,還有王魁的喊聲。
陳家堂熱鬧起來了,三五成群地往大隊里跑,當得知是張花城他們回來送喜的,來請人去喝喜酒的,趕緊問問是怎么回事,當得知二狗和花鈴在一起的時候,也是議論紛紛。
“別嘲笑二狗,人家二狗混得可好了,你們知道二狗送回來的喜包里面有什么嗎?”
“有什么?”
“那么大的豬肉,好酒,還有好煙,還有喜糖,還有其他的我看不清楚,對了,還有一袋子雪白的大米呢,這一些只是給一家的喜包!”
“啥玩意?”
“吹吧,你就使勁地吹吧,這些東西不說多少錢,你就是有錢,你好買嗎?肉要肉票,酒要酒票,煙要煙票,糖也要糖票,還有大米還要細糧票,這些票是我們這些人能搞來的嗎?別吹了,你替他們吹個什么勁啊?”
有人不信了,畢竟這些東西都是需要票的,而且需要的都是一些不好找的票。
“說了你也不信,你不信你去問問其他人啊,去大隊看看啊,看到的時候別嚇到,我和你說我看到宋飛燕了,宋飛燕人家現在是張家堂的婦女主任呢,當官了啊,穿得可氣派了呢!”
“哈哈哈,宋飛燕當張家堂的婦女主任?你咋不說宋飛燕當張家堂的書記啊!”
“哈哈哈,一個外姓人,還想當官啊?”
“他們老張家在我們陳堂三里渠的時候連個民兵小隊長都選不上呢,哈哈哈哈,他們好不容易能自己做主了,會讓一個外姓人當官管他們?”
“走吧,咱們去看看!”
“對,去看看!”
都不信,可當他們來到大隊時候,看到車上的東西時一個個都沉默了,想靠前卻被老丁他們直接趕走,有幾個還想讓小孩去搶的,可段陽他們不管你大小,直接把槍取了下來,老丁更是一腳踹翻一個。
“你怎么打人啊!”
“打了,咋滴?”
老丁一臉不屑道:“你敢靠近我也打你!”
“打人了!”
“打人了,快看啊,外人欺負我們老陳家了!”
有一些人想趁亂搶東西。
“都鬧騰什么啊,媽的一群沒出息的東西,這些東西是二狗和花鈴的喜包,點到名字的人來了以后過來領取,陳樹!樹在嗎?誰去喊他一下!陳翠平,翠平來,來,你過來,有你的份!姜梨子,小梨子來了嗎?咦,王老太你過來,二狗來給你們送喜包了……”陳弓凜親自出來喊了,他一看這群人還想搶頭都炸了,這些人是真的要瘋了嗎?
“憑啥沒我們的啊?”
“就是,我們為啥沒有啊!”
“為什么有你們的啊?為什么要有你們的啊?你們這話說得要臉嗎?來來來,告訴我們,為什么要有你們的?你們是和二狗近啊,還是和花城他們家關系好啊?”陳弓凜上前指著幾個刺頭呵斥。
“咋啦,我們不近,樹哥就近了啊?”
有人不服。
“陳樹幾年前修水壩的時候救過人家花鈴老爹的命你們忘記了嗎?當時水流得那么急,你們當時在上面的人少嗎?誰跳下去救的?是不是陳樹?還說陳樹,陳樹有問題嗎?”陳弓凜對著他們一頓吼,這些人和以前不一樣了,試著反抗了一下以后,就不再和以前一樣聽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