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心中冷笑,愈發篤定這絕非馬超。以他對馬超的了解,馬超行事穩重,若真在此,豈會不現身。他臉上依舊掛著笑意,看向張魯道:“天師如此疼惜掌上明珠,卻舍得讓她與我家少主這外男頻繁相見,不知天師到底有何打算呀?”
    李儒這話一出,張魯頓覺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畢竟此刻在場的,皆是他漢中的頭面人物,自己這般主動安排女兒相陪,確實有些丟面子。然而,張魯心中另有盤算,他暗自思忖:若能促成馬超與自家女兒喜結連理,日后與西涼聯合,對雙方都大有裨益,于自己而,更是能增添不少助力。
    這般想著,張魯便也顧不上許多,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哎,年輕人嘛,不過是貪玩了些,并無大礙。況且他倆情投意合,年齡又相仿,走動得勤些也是人之常情。我這做父親的,反倒不好多加阻攔。”
    李儒神色一凜,嚴肅說道:“天師,容我直。想必是消息不暢,您還不知曉,我西涼少主早已與董公的孫女董白小姐定下婚約,這可是有父母之命、媒妁之的。還望天師約束好令愛,莫要讓雙方都難堪。我家少主雖年少有為,男子生性風流些許倒也無妨,可若是傳出什么不好的風聲,令愛千金的名譽受損,以您的家世,想必也不愿看到寶貝女兒屆時處境尷尬吧。”
    這一番話,如同一記重錘,狠狠落了張魯的面子。李儒又怎會不知張魯的心思?若真是馬超在此,張魯此舉分明是想招馬超為婿。但張魯不知,李儒與董白關系匪淺,且他與馬超,除了主臣之分,還因董白這層關系,又怎會輕易遂了張魯的愿?即便這人不是馬超,也得借此好好敲打敲打張魯,讓他別再異想天開。
    眼見氣氛僵持,場面尷尬,楊松趕忙堆起一臉親和笑容,恭敬地對張魯與李儒說道:“二位,想必馬超將軍何時相見必定有打算。今日這場宴會,可是為款待貴客精心籌備,凝聚著主公的心意。咱們若只是干等著,反倒辜負這番美意。不如就此開宴,大家一同放松些,美酒佳肴當前,說不定一會兒馬超將軍便來了,諸位也能更盡興。”
    張魯心中那叫一個恨得牙癢癢,可面對實力強勁的西涼,他實在無計可施,只能暗自感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他心里惡狠狠地想著:哼,你李儒就囂張吧,等正式談判的時候,看我怎么狠狠拿捏你們,好出出我這心頭惡氣!
    這般想著,張魯臉上卻陡然換上一副爽朗笑容,哈哈笑道:“罷了罷了,年輕人的事兒,就讓他們自己去吧。李儒先生大老遠趕來,一路辛苦,快請入席就坐,宴席這就開始。”隨著張魯一聲令下,只見侍從們魚貫而入,一道道精致美味的佳肴被有序端上,同時,富有漢中獨特風情的歌舞也隨之登場。舞者們身姿曼妙,彩袖翩翩,樂聲悠揚婉轉,瞬間為宴會增添了幾分歡快氛圍。
    李儒見狀,也不再多,臉上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從容入席。而姜敘則身姿挺拔,緊緊握著腰間長劍,如同一棵蒼松般,肅穆地侍立在李儒身后。這時,將軍楊柏見江旭一直站著,便熱情地邀請他一同入席。然而,姜敘卻宛如未聞,既不回應,也不動彈,依舊保持著那副冷峻嚴肅的姿態,靜靜佇立。
    緊接著,張魯端起酒杯,起身開始向眾人敬酒。在他的帶動下,在場眾人紛紛舉杯響應,一時間,歡聲笑語回蕩在整個宴廳,氣氛愈發熱切融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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