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楊小姐。”將楊柳兒的話截住,洛安然輕笑,嫵媚慵懶:“這件婚紗本就應該是楊小姐的,畢竟是我五年前從厲先生手中得到的,而厲先生從始至終喜歡的不都是楊小姐嗎?恐怕這婚紗也是厲先生五年前專門為楊小姐設計的。”
否則的話,也不會處處不合她的心意。
很顯然,婚紗的出處楊柳兒并不知道,瞬間下意識的轉眸看向厲至琛,眼神如水,帶著的都是詢問。筆趣庫
男人沒有動靜,眼底是一片湛湛的寒芒,如同淬了冰一般。
長達十秒的死寂。
洛安然隨意的笑了笑,招手:“將婚紗給楊小姐包好,我送給她了。”
“不用。”幾乎是尖叫,楊柳兒擰著眉頭:“洛小姐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我還沒有廉價到穿著二手婚紗結婚的地步。”
頓了頓:“這件婚紗很配洛小姐,想必當初洛小姐也很喜歡吧,否則也不會保留了五年的時間,那為什么現在拿出來想要賣掉呢?”
“和過去說再見啊。”
渾身散發出來的都是漫不經心的味道,洛安然瞇眸淺笑,帶著幾分摸不透的味道:“而且楊小姐誤會了,我保留這婚紗五年的時間,并不是因為我懷念當初的感情,而是要用這婚紗提醒我自己。”
“提醒我當初是多么的愚蠢。”洛安然溫涼慵懶的涼笑:“我選擇共度一生的男人卻毀了我的一切,這件婚紗只是我一切盡失的象征。”
“那你現在將它拿出來賣掉,是覺得你有能力和厲氏集團一拼高下了嗎?”說著,楊柳兒別有意味的看了眼蘇辰,西裝革履、英俊儒雅的模樣讓人嫉妒:“還是說你可以仗著蘇氏集團?”
“所以我才說楊小姐誤會了。”
輕輕的睨了她一眼,涼涼的滿目譏誚,洛安然毫不掩飾:“當初這條婚紗從設計到制作雖然都是厲先生一手包辦的,但是使用的都是我洛家的錢,更是我洛安然訂婚時穿的,所以從法律意義上來講這件婚紗屬于我個人所有,我有權對它進行處理。”
字字句句帶著的都是輕描淡顯的味道,眼角余光朝著沙發上一聲不響的男人看去,名貴的西裝干凈儒雅,五年不見越發成熟穩重。
此時此刻,他垂著眸,修長的手指不知在手機上點著什么。
不過,洛安然也不在意。
“現在楊小姐既然如此喜歡,那我便送給你當新婚禮物。”洛安然微笑,素白手指隨意的撩了把長發:“就當是我這個前妻祝福你們天長地久,白頭到老吧。”
“這件婚紗是厲先生親手設計,上面的鉆石更是我洛家當初花重金買來的,最后請巴黎最有名的婚紗設計師剪裁制作。”洛安然嗓音里融著的都是清涼的笑意,肆意的仿佛在說著別人的故事:“這般的大手筆,應該也能夠配得上楊小姐的地位。”
落地窗前,婚紗白凈如霞,高貴的一塵不染。
櫥窗的燈光太過耀眼,折射出那鑲嵌著的鉆石熠熠生輝,高貴的讓人無法直視。不知為何,明明平靜的語氣,卻讓厲至琛聽出一種嘲弄的味道。
“你……”
“你不喜歡這婚紗。”
看著她,楊柳兒的話沒有說完,便被身后站起來的男人搶了白,俊臉面無表情,眉目遍布的都是嘲弄和肯定。
視線越過楊柳兒的身影,洛安然看向走過來的男人,卷曲的睫毛遮住了她眸底的譏諷,嗓音輕懶:“我喜不喜歡這婚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楊小姐喜歡這婚紗。”
“至琛。”
下意識的阻斷兩個人談話,嗓音嬌軟,楊柳兒伸手捏住他的衣角:“是我冒昧了,我不要這婚紗了,我們先走吧。”
側眸睨了她一眼,男人的眼眸漆黑的反射不出任何,無聲無息的嘲弄遍布眉目。
“當初你要是不喜歡這婚紗可以和我說,沒有必要五年后擺出來賣。”頓了頓,厲至琛的唇瓣下壓,眉眼陰沉的幾乎能夠滴出水來:“更沒有必要將氣撒在柳兒的身上,我和你五年前的事情和她無關,你的東西,她不會要。”
聳了聳肩,洛安然覺得有些好笑。
閉了閉眸子,唇瓣勾起淡漠的弧度,聲色溫涼:“厲先生這是什么意思?覺得我這是在侮辱楊小姐嗎?”
“不是嗎?”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反問,一如五年前一般。
無論任何的情況,他厲至琛全部都站在楊柳兒的那邊。δ.Ъiqiku.nēt
眸底隱藏自嘲,精致的下巴卻高高的抬起,洛安然輕笑:“如果厲先生覺得這是侮辱的話,我也無話可說。”
“威脅店員將我找來的是你,現在說我賣給你婚紗是種侮辱的也是你。”輕搖頭,洛安然臉上還是那副溫淺的表情,卻覆蓋著一層你嫵媚和譏諷:“我不知道明明是皆大歡喜的事情,卻被厲先生多心想成這幅樣子。”
嘖嘖了兩聲,別樣的意味十足。
“算了,安然。”蘇辰不輕不重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側眸眼神溫和:“既然是場鬧劇,何必繼續糾纏下去呢?”
轉眸,變成公式化的笑容,薄唇上揚的弧度分毫未差:“厲總,是我們失禮了,既然您無意那件婚紗,那我們只能再尋有緣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