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毛顫抖了下,紅唇揚起無聲的笑意。
“厲先生喜歡和警察交流,我卻沒有興趣。”
說著,伸手推了推健碩的胸膛,沒有推開。
洛安然蹙眉,有些煩躁:“厲先生的臉皮是越發厚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上次在厲氏集團的停車場我們的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是說的很清楚。”
厲至琛點頭,低沉緩慢。
“那厲先生這是什么意思?”
修長的手指噙著涼意,輕而易舉的將洛安然的下巴抬了起來,那深沉的眼眸緊鎖著她,根本無處可逃:“安然,我們說的很清楚,你卻不清楚。”
那低沉的嗓音看似漫不經心,卻字字鉆入了她的耳朵中:“再說一遍,想踩著我往上爬,就要回到我身邊。”頓了頓,指頭捏了捏她精巧的下巴:“張揚嫵媚,個性十足,這并不適合你。”
說到底,他還是喜歡五年前乖巧單純的她。
“是嗎?”
嗤笑,美眸瞇出來的全是冷蔑,洛安然伸手直接將厲至琛的大掌拍掉,后退了一步:“厲先生,適不適合是我的事,五年前我慘敗在你的手中,家破人亡。你覺得你的臉面是有多大,才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你覺得你是什么東西?”m.biqikμ.nět
沉重的呼吸在不遠處響起,那雙眸子帶著令人窒息的氣場:“我念在當年的事情不想和你計較,你也別鬧騰的太過厲害令人生厭,乖乖的回到我身邊,距離蘇辰遠遠的。”
英俊的臉,冷然的盯著她。
就這么對視著,洛安然紅唇勾出涼薄的弧度,嗓音輕輕巧巧:“我馬上就要和蘇辰訂婚了,我花精力和時間陪著的男人你現在讓我離遠?是誰給你的自信?”
頓了頓,不顧那慢慢陰森的臉孔,她的眼神淡漠:“你和楊柳兒也算是相配,畢竟婊子配狗,天長地久嘛。”
空氣中瞬間縈繞了一片死寂。
“洛安然!”
惡狠狠的語氣,對面的男人幾乎想要將她撕碎。
她徹底是將他惹毛了。
不過她不后悔。
助理午休的時間找不到洛安然,慌張的厲害,直到洛安然電話里告訴助理她馬上回去,助理才放下心來。
步行朝著攝影場地走去,一拐彎,便看見一個欣長的人影坐在車里,單手搭在方向盤上,修長的手指間煙火明滅。
“安然。”
長腿從車中邁出來,男人高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看起來斯文冷硬,舉手投足之間帶著幾分儒雅。
但是熟悉的人都知道,那副眼鏡是平光的。
“好久不見。”
眉目間掠過淡淡的寒涼,洛安然點頭:“好久不見,陸群。”
腳步向前,洛安然緋色的唇瓣扯開笑容,嗓音微涼:“如果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我不似陸大少一般,這么悠閑。”
說著,便準備擦肩離開。
卻被人出聲喚住:“五年來,你還好嗎?”
煙霧繚繞著,嗓音清貴染就著冷然,五年間唯一不變的恐怕就是陸群的香煙了。
黃鶴樓1916。
“五年間過得再狼狽不堪也好過五年前人鬼不如。”微微偏頭,洛安然笑容依舊,卻多了綿長無盡的諷刺:“我竟然不知道我這個曾經的洛家大小姐現在這么值錢,厲總和陸大少都上趕著關懷我,還真是讓人惶恐不已啊。”
好似什么都沒有聽出來,煙霧從男人的唇間蕩漾開來:“黎歡很想你,五年間都很想你,她讓我給你捎句話,五年前她并不是不想幫你,只是被我關在m國,根本不知道你的消息。”
“我知道,我并不怪她。”
從小的閨蜜,洛安然根本就沒有怪過她。
“那就好。”陸群吸了一口煙,眼角眉梢不動聲色:“但不管怎么說,五年前我都有過錯,作為補償,我可以幫你做一件事情。”
淡漠的嗓音,聽在洛安然的耳朵中,就像是一場笑話。
轉過身,仰起臉龐,譏諷不已:“陸大少這么說,是讓你對付你最好的兄弟厲至琛也可以了?”
“安然。”嗓音微低,陸群眼鏡下色調陰暗:“別玩過分了。”
“既然做不到,大話誰也會說。”
她跟面前的男人有著世界上最難理解的關系,明明是從小認識的朋友,比世界上很多人都了解對方,卻站在不同的立場,還心照不宣的無法徹底分割感情。
抬腳離開,邁出停車場的最后一步,身后的嗓音響起,溫涼無情:“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