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厲總有什么想要和我談的。”
歪了歪小腦袋,女人肩膀上有著兩條細細的肩帶,竟然毫不避諱的在厲至琛的面前俯身,嬌笑的模樣像是只勾人的妖精:“畢竟我被那么多的人給拒絕了。”
“所以你是在被所有男人拒絕后才找到我的。”
盯著那張深沉銳利的臉,洛安然覺得有些惡心,自顧自的起身笑了起來:“厲總,明人不說暗話,不是你讓所有男人都拒絕我的嗎?”
所以現在裝什么不知道。
香煙被幽藍色的煙火點燃,厲至琛深深的吸了一口,幽深如墨的眼眸從始至終都緊鎖在洛安然的身上。
也不繞圈子,他薄唇斂著笑:“我可以給你投資,所有你需要的東西我都可以送到你面前,你只需要安心的拍戲,其他的什么都不用管。”
“那代價呢?”
美眸瞇起,眸底略帶肆意的味道,洛安然輕笑:“厲總不要告訴我,你是個慈善家,沒有任何的代價就可以幫我做這么多的事情。”
喉結滾了滾,厲至琛又吸了一口煙,青白色的煙霧縹緲著,幾乎要將他整個人模糊了去。
盯著面前笑顏如花的臉,厲至琛的嗓音意味不明:“你真的喜歡蘇辰?”
話題突轉。
洛安然有那么一瞬間的愣神,然后眉目挽起,冷艷嫵媚的毫不收斂:“是啊,我就是喜歡他,很喜歡很喜歡。”素白的手指撩了一把長發:“喜歡到幾乎不能自拔的地步。”
窗外的陽光明媚,斜射進來,卻融化不了話音落后的死寂。
那嗓音陰鷙,仿佛常年不見天日的深海:“你就這么喜歡他?”
自然而然的點頭,洛安然還是那副樣子,一張精致的臉蛋嫵媚中夾雜著女人的嬌軟,眼眸卻黑漆下來:“當然,任由誰在見過地獄的模樣后,被拉到天堂都會愛上天堂的感覺。”
“我也不例外。”
仰臉,洛安然還想說什么,手腕卻瞬間傳來一陣鉆心的疼痛,猝不及防,幾乎要讓她尖叫出聲。
那骨節分明的手背青筋暴起,厲至琛陰森的嗓音貼著她的臉:“洛安然,你這是在挑戰我的忍耐力。”
“可我明明說的是實話不是嗎?”
兩個人的距離近的厲害,近到她能夠清楚的嗅到那尼古丁的味道,洛安然揚唇譏笑,滿目嘲弄:“而且如果不是厲總派人斷了我所有的路子的話,你也不會在這里見到我。”
“那不如厲總大人大量,將杭市對我的封鎖解了,這樣我保證永遠不會出現在你的面前,自然也不會挑戰你的忍耐力。”
黑澤的眸子盯著那一張一合的紅唇,嬌軟的嗓音在耳邊掠過,幾乎聽不進去。
忍耐了又忍耐,厲至琛還是俯首想要吻上去。
擦唇而過,洛安然直接躲開。ъiqiku.
素白的手背狠狠的蹭了蹭唇瓣,臉色剎那間變得嫌惡至極,洛安然冷漠的視線綻放出惡心,刺目的厲害:“厲總,五年不見,你侮辱人的手段越發的高超了。”
侮辱!
她將他情不自禁的親近看作是侮辱。
身側的拳頭攥緊,厲至琛將煙灰彈進煙灰缸中,如同深淵一般的眸子緊鎖在她的臉上,薄唇勾著笑意,隱約透著狼狽:“洛安然,你要記住一件事,想踩著我往上爬,就要回到我身邊。”
“回到你身邊?”
洛安然仿佛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一般,睨了他一眼,裊裊的笑意肆無忌憚:“也不知道是從哪兒來的勇氣讓厲總說出這樣的話來。”
“你覺得我洛安然已經下賤到賣身的地步了嗎?”半磕著眸子,洛安然的嗓音嗤笑:“而且賣給誰不好,偏偏要賣給你?還是說你覺得你是什么東西?”
“很好。”喉結滾動,厲至琛的眼眸過深,令人心悸:“繼續。”
素白的小手隨意的撩了一把長發:“厲先生,我今天來找你,只是為了讓你明白一件事情,我和蘇辰馬上就要結婚了,我們會組成一個小家,有什么風雨他會頂在我前面,不需要厲總白費心機。”
垂眸,洛安然眼眸略帶肆意的掃了一眼腕上的手表:“而且這個時間點,恐怕蘇氏集團的投資已經進組了,我在國外的人馬也馬上要抵達杭市。”
那漫不經心的面容,那漆黑的眸子,就算是看他,也絲毫不將他放在眼中。
心尖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大掌狠狠的攥了一把,疼痛難忍。
“洛安然,那你今天來的目的是什么?”
“嘲笑你的自作多情?”不確定的挑了挑眉,洛安然自顧自的嬌笑:“但不管是什么目的,我都是在譏諷嘲笑你的。”
一如五年前,你對我的嘲笑。
“楊小姐,厲總在見客,吩咐了不讓任何人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