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秘書的嗓音帶著幾分不滿,下一秒辦公室的大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δ.Ъiqiku.nēt
楊柳兒眼眸帶著受傷的看著兩個相隔不遠的人,潔白的齒貝咬著紅艷的唇瓣,西施捧心的后退了一步:“至琛……”
仿佛終于找到了發泄點,厲至琛一把將桌面上的文件掃到地上,漫天的白紙勾勒著一雙眸子過于陰森,迸射著狠決:“誰讓你放進來人的?”
“抱歉,厲總,我沒有攔住楊小姐。”
額頭冒著冷汗,程羽有些惶恐。
楊柳兒就站在原地,大口大口呼吸著,有些難受的朝厲至琛伸手,臉色蒼白寡淡:“至琛,我難受,好難受,喘不過氣來……”
那副樣子,幾乎是要病發。
擦肩而過,厲至琛上前,一把將楊柳兒抱在懷中,修長的手指撩開她額前碎發:“你怎么樣了?”
“難受……”
“我立刻送你去醫院。”
說著,將人打橫抱起,健碩的步伐很快的讓人影消失在了辦公室的范圍內。
如果洛安然沒有看錯的話,臨走前楊柳兒那一眼。
是挑釁。
垂眸噙著笑意,素白的手指隨意的梳理了一下自己的長發,洛安然輕笑:“程秘書,你家老板都走了,難不成你不跟去看看?”
程羽連忙收回眼眸,想著那眉目擔憂的男人,輕輕搖頭:“洛小姐說的這是什么話,我只是個秘書,無權插手總裁和楊小姐之間的事情。”
“是嗎?”勾唇淺笑,洛安然那雙眸子過于清澈,仿佛是將她心底的秘密看得無處遁形:“我還以為程秘書不甘心只做一個秘書呢。”
“洛小姐說笑了,我……”
“那程秘書就當我說笑了吧。”微微一笑,毫不在意的打斷,眼眸漆黑不透光,洛安然那眼眸勾勒的弧度甚至還染就著幾分輕佻的姿態:“我想談的也談完了,我走了,不用送。”
高跟鞋的聲音漸行漸遠,程羽那雙原本平靜的眼眸倏然沉了下來。
洛安然的車子就停在厲氏集團的停車場,她剛剛拉開車門,身后猛然就傳來男人低沉銳利的嗓音:“洛安然。”
熟悉而陌生。
轉過身來,洛安然對上一雙深沉的眼眸,蓄著的都是陰森。
“厲總,好巧。”歪著腦袋朝著他身后看了一眼,似乎沒有看到楊柳兒的存在,洛安然不動聲色的微笑,唇形微微上揚:“厲總沒陪在楊小姐身邊嗎?我記得五年前只要她身體不舒服,厲總便鞍前馬后的。”
聽著女人毫不收斂的譏諷卻溫軟的嗓音,厲至琛煩躁的從身上摸出根香煙出來,熟練的點燃叼在口中:“我讓人送她去醫院了。”
頓了頓,揚眸:“一番試探,你覺得怎么樣?”ъiqiku.
不動聲色,洛安然微笑:“厲總的意思我不是很明白。”
“你明白。”厲至琛自顧自的語:“就算是我給杭市放下話不讓任何人幫你,你還有蘇辰,就像是你剛剛說的,蘇氏集團的投資馬上進組,你在國外的人馬也可以就位。很簡單的事情,卻讓你親自上門一趟,是擔心我會余情未了繼續對你糾纏什么嗎?”
杭市說大不大,說小卻也不小。
如果洛安然有心躲藏他的話,自然不必暴露在他的面前。
正如了無音訊的五年一般。
“你似乎對我很是忌憚。”厲至琛的嗓音有些沙啞,卻帶著模糊的克制。
聽著一席話,洛安然直接笑了出來,臉蛋染著幾分嫣紅的水媚:“對,厲總對我余情未了今天不就表現的很明顯嗎?否則你現在所在的地方應該是醫院。”
“至于忌憚,也說不到。畢竟蘇氏集團對上你也不是全敗的結局。”頓了頓,洛安然肆無忌憚的笑著,眼角嫵媚的模樣和五年前有著很大的區別:“我已經和厲總五年前便離婚了,身份家世更是配不上高高在上的你,所以不如麻煩厲總高抬貴手放我一馬。”
“放你一馬?”
“放我一馬。”
他何嘗不想放她一馬,可誰又能放了自己?
坐上車,望著后視鏡中倚著墻吸煙,一席黑色襯衫染就著涼薄氣息的男人,洛安然張揚放肆的笑了出來。
來這里一趟。
她的目的并不是他。
而是程羽。
狗咬狗,想必很精彩。.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