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媼轉頭又過來問,“弒殺王后娘娘是死罪,趙氏如何處置,還請娘娘示下。”
南平氣極,一邊掙扎,一邊死死地瞪著眾人,“誰敢!誰敢要我死?誰敢?我姨母必定會來!到時候..........你們一個個的,誰也跑不掉!”
她說的也許沒有錯。
燕王后既應了會在晉陽留一陣子,一時半刻便不會就這么走了,必要進宮與南平敘話,借機給眾人看,趙國夫人的身后是有兵強馬壯的燕國為靠山的。
可如此簡單的事,南平與燕王后能想到的,也許謝玄早已經想到了,只是不知道他如今可已有了什么對策。
唉,因而便是知道南平有心弒殺,卻還不能就這么定下死罪,不能就這么叫她死了。
還是時機不夠成熟。
不成熟,就只能把弒殺當做沖撞了。
阿磐笑,“不過是吃下姊妹的肉,犯了失心瘋罷了,不必與她計較。”
南平哪里聽得了這話,好不容易才算平息下來,聞又似瘋了的牛犢一般,拼了命地要沖向阿磐,“你住嘴!住嘴!我撕爛你的嘴!放開!我撕爛你的嘴!放開!放開我!賤人!賤..........”
你瞧,令南平的防線土崩瓦解,原本是一件不算太難的事。
阿磐冷眼瞧著,抬手摑了南平一巴掌。
扇得不算重,可也是清清脆脆的一聲響,一巴掌就扇出了南平的眼淚來,“你這嘴巴出口臟污,小君實在不太喜歡。”
趙媼在一旁狗腿子似的獻策,“這種臟活老婦來便是,免得污了娘娘玉手。”
說著話就擼起了袍袖,要上前去摑南平的嘴巴。
南平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乍然大叫了一聲,“啊——”
繼而猛地一撞,撞中了一旁婆子的眼睛,又一撞,砰地撞中了另一個婆子的下巴,緊接著就抓來一旁案上的青銅燭臺四下亂揮,亂打,亂刺。
燭臺十五寸,拿起來趁手,何況朱雀造型尖銳,破壞性大。
眾人驚叫著躲避,一時不敢上前,竟果真叫南平得了逞。
砸中了一個婢子的額頭,砸得血花四濺。
劃傷了一個宮人的脖頸,劃得皮破血流。
刺中了一個婆子的掌心,刺得婆子駭然慘叫,血肉模糊。
你瞧南平呲著牙,瞪著眼,嘶吼著,手中的簪子四下揮打,沾帶著血,大叫著,“啊!”
“啊!”
“啊!”
似果真是失心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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