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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六節:玉軟香溫 怨侶濃情

      卓南雁逼近院門,便聽一陣悅耳的泠泠曲聲自院內飄出。這小院不大,矮墻內只孤零零地聳著連三間的屋宇,柔和的樂音正是從中間那座大堂傳出。卓南雁的忘優心法悄然提起,片刻之間便已摒棄雜念,氣定神閑地拂袖拂開了屋門。

      空曠的屋內除了一張矮桌,再沒別的家什,四壁下擺滿了燭臺,燭光閃耀,滿室生輝。一個紫衣女郎席地而坐,正自垂首彈奏樂器。數十根紅燭交相輝映,將那窈窕女郎的紫衣映出一片淡淡的紫色光華。

      卓南雁陡覺眼前一陣恍惚,忍不住叫道:“婷兒!”

      樂聲悄然止息,那女郎“咯咯”一笑,揚起頭來,妙目滋彩,玉面含媚,卻是龍夢嬋。她身前橫放一張似琴而寬的云箏,身后是一扇高大的六折屏風。屏風上畫的是美女出浴的香艷一瞬,畫上女郎妖嬈生姿,眉目間竟依稀有幾分像龍夢嬋。卓南雁一路上反復盤算龍夢嬋會用什么手段對付自己,卻怎么也料想不到,龍夢嬋竟會如此這般地與自己相見。

      “這妖女詭計多端,怎么露面都不足為奇!”卓南雁片刻間凝定心神,踏上一步,冷冷道:“婷兒在哪里?”

      “每次見了人家,都是這么兇巴巴的!”龍夢嬋伸指在箏上輕撥,幽幽地道,“你的婷郡主昨夜是跟我在一處的,但這時我卻忘記將她丟在哪里了!但若你肯乖乖地陪我片刻,人家一歡喜,或許便會將婷郡主交給你!”

      “陪你片刻又有何難?”卓南雁冷笑聲中,索性大大咧咧地坐下,“這次是喝你的毒酒,還是聽你的離魂曲?”地上遍鋪軟席,坐上去甚是舒適。

      龍夢嬋喜盈盈地揚起媚目,笑道:“你喜歡聽人家唱曲嗎?”卓南雁道:“你唱的曲子只怕比之云瀟瀟也不逸多讓,但那‘半闕神傷,一曲魂銷’的離魂曲,天下誰人敢聽?”

      “‘半闕神傷,一曲魂銷’這八個字唬唬旁人還成,對付你卓少俠可就大不容易!”龍夢嬋娥眉一挑,“莫要忘了,你我還有兩杯水酒之約!”卓南雁笑道:“自然忘不了,妖女姐姐不除,卓南雁可是寢食難安!”他兩人心底都是對對方忌憚萬分,偏偏說的話都是親熱異常。

      “姐姐讓你寢食難安了?”龍夢嬋嬌澀地橫他一銀,紫袖輕拂,拉過身側那張矮桌,“那今夜這兩杯酒更是非飲不可了?”卓南雁心中暗自戒備:“她費盡心機,將我誘至此地,這兩杯酒必是大有玄機,但婷兒還在她手中,也只能相機從事。”目光落在矮桌上的白瑩瑩的玉壺上,笑道:“這是珍珠露,還是小槽紅?”

      龍夢嬋笑道:“這酒名大是有趣,叫做‘藍橋風月’!雁弟弟為救佳人而來,這‘藍橋風月’,說什么也要喝上兩杯的!”悠然提起玉壺,給他將酒滿上。卓南雁見那酒顏色略紅,在燭光下泛著艷艷紅芒,舉杯而起,沉吟道:“這杯酒中,不知放了多少毒物?”說話之間,銀針悄然探入。

      “你怕了?”龍夢嬋柔聲道,“若是怕了,那便認輸!”卓南雁瞥見銀針顏色不變,卻放下了酒杯,忽道:“我要先見一下婷兒!”

      “你喝過了酒,待會兒自會見到她!放心,卓少俠武功精深,這酒中小小毒物,料來也奈何你不得。”龍夢嬋的眼波倏地一蕩,“怎么,為你的佳人冒些風險也不肯嗎?”卓南雁看到她挑釁般的眼神,忍不住昂頭大笑:“為了婷兒,莫說是兩杯毒酒,便是刀山火海,我也隨你前去!”

      龍夢嬋見他談笑間英氣勃發,眼波不由又是一蕩,嫣然道:“無論如何,今生能與公子同飲三杯,也是夢嬋今生之幸!請公子慢用,夢嬋獻歌一曲。”

      玉指顫、按、揉、滑,箏音如流水般涔涔輕吟起來,跟著曼聲歌道:“簾卷青樓,東風暖,楊花亂飄晴晝。蘭袂褪香,羅帳褰紅,繡枕旋移相就”

      “喝過這兩杯酒,便能見到婷兒,這小小風險,也值得一搏。”卓南雁想到完顏婷,驀覺胸中豪氣萬丈,笑道,“嘿嘿,好曲好歌,正該浮一大白!”長笑間舉杯便飲。兩杯酒都是一飲而盡。酒人腹中,只覺一股溫熱,卻也不覺如何,但他仍是暗提真氣,將酒水裹住。

      龍夢嬋的盈盈秋波忽然變得絲綢般得柔媚,沖他點頭一笑,白皙的纖指靈蝶飛鳥般地疾舞起來,箏音忽然響亮了數分,但節奏卻愈發柔膩,滿室箏聲纏綿,讓人聞之欲醉。她的歌聲卻忽地低緩下來:“海棠花謝春融暖,偎人恁,嬌波頻溜。象床德,鴛衾漫展,浪翻紅縐。一夜情濃似酒!”

      她雪白的玉指每一次勾動箏弦,便跳出一道韻味悠長的醉人樂音。而她濃艷凄美的歌聲卻漸低漸細,變得游絲般細軟婉轉。說來也怪,她聲音越低,卻越引得卓南雁側耳傾聽,只覺那股媚人的歌聲似是一杯甜得化不開的濃酒,讓他的心神一刻也不愿離開。

      龍夢嬋見卓南雁目現迷離之意,芳心竊喜:“這小子幾次三番壞我好事,若能將他一舉收拾下,也不枉我一番心血。”加緊催動媚功,歌聲愈發纏綿:“香汗潰鮫綃,幾番微透。鸞困鳳慵,啞姹雙眼,畫也畫應難就”

      她卻不知,卓南雁修習的忘優心法本是道家正宗心法,昨日又得大慧上人傳了禪宗法門幻空訣,更是克制邪念的無上妙法。他獨得佛道兩宗之秘,自身對各種邪派妖法天然生出一種克制之力。這時心神一陣蕩漾間,他立時警覺:“半闕神傷,一曲魂悄!這妖女果然又在施展妖法。”卓南雁心中驀地一動,“既然婷兒在她手中,我不能用強,何不給她來個將計就計?”

      念頭閃過,他立時身子微晃,目光愈發癡迷,倒運真氣之下,連臉色都變得紅彤彤的。龍夢嬋心內更喜:“呆子!那酒中沒有尋常毒物,卻只給我加人了兩味調料,看來其中那味媚藥已生了效驗!哼,你雖聰明不凡,卻終究不過是個毛頭小子,待會兒讓你嘗了甜頭,你便再也離不開姐姐!”想到得意之處,也不禁嬌軀火熱,煙雨迷蒙的美目之中艷光漣漣,益發勾魂攝魄。卓南雁臉色越來越紅,雙臂突突發顫,似在極力克制。龍夢嬋料來即將大功告或,心內狂喜,竟飄然立起,柳腰款擺,倏地轉到了卓南雁身邊,嬌軀緊挨著他坐下。

      這時箏曲雖停,但那曼聲輕歌卻更細更軟了:“梅萼露、胭脂檀口。從此后,纖腰為郎管瘦”這略帶著喘息和呻吟的歌聲就在他耳邊軟綿綿地飄著,愈發讓人臉紅心跳。卓南雁暗將真氣收束,口中發出呵呵低喘。這喘息一大半是他裝腔作勢,另一小半卻也覺心旌搖蕩。原來龍夢嬋的香唇幾乎就貼著他的臉,吐氣如蘭,她嬌軀上也有陣陣馨香撲鼻而來,他整個人已被一股妖異濃香圍住。他僵直的目光掃過,忽覺龍夢嬋身上的紫衣居然單薄無比,酥胸玉腿,若隱若現,登時心內怦怦急跳。

      “戲也做得夠啦,此時還不動手,更待何時?”卓南雁喘息著伸出手,緩緩握向龍夢娣的柔荑,看似按捺不住,實則真氣暗提。不料,他的手才握住龍夢嬋的玉腕,卻陡覺背心透人一股寒氣,霎時凝集成束的真氣一陣渙散。

      “難道還是著了這妖女的道兒?”卓南雁一驚非小,猛提真氣,才覺背后意舍、胃倉、魂門三處穴道已被那股寒氣封住,內勁居然難以運起。便在同時,只聞龍夢嬋一聲嬌呼,也似被一股力道擊中,竟軟軟地偎在了他的身上。

      滿屋燭影倏地一閃,屋中已然多了一人。這人渾身黑袍,臉上也蒙著黑紗,飄搖的燭火下,恍然便似地下冒出的鬼魅幽魂。

      “風滿樓?”卓南雁脫口驚呼,暗道,“這廝怎地忽然前來?難道是和這妖女聯手對付我?”但他隨即發覺龍夢嬋玉頰緋紅,倚在他身上只顧呼呼喘息,顯然也是給封住了真氣。

      “風老怪,這一回算你勝了。”卓南雁苦笑道,“你要怎地,爽快說出來吧!”風滿樓卻不語,涼絲絲的眼神在他臉上一掃,隨即悠然坐下,拾起地上的云箏,左手輕按,右掌徐彈,屋內登時蕩出幾聲柔和的箏音。

      這箏音聽來輕柔,但余韻卻帶著一股難以喻的柔媚味道。卓南雁和龍夢嬋的心神都不禁一陣蕩漾,恍惚間只覺自己坐在了暖洋洋的春風里,陶然欲醉。風滿樓的雙手似乎蘊藏著驚人的魔力,十指輕揮,箏曲婉轉纏綿,柔如春風,醇如美酒。最可怕的,是他每一道音韻中都蘊著一股蕩人心魄的邪異力量,兩人聽了片刻,都覺心內發熱,臉頰火紅。

      原來今日金鯉初會本就是林一飛和趙祥鶴的聯手安排,風滿樓身為林府軍師,自然藏身暗處,遠遠觀戰。尋常打斗,都不放在他眼內,他的雙眼只盯住人群中的幾個高手。眼見卓南雁中途退走,神色慌張,登時引得他留意,當即暗自跟蹤前來。適才他一直潛身不出,卻早瞧出龍夢嬋施展媚功無效,索性親自出馬。

      “這是邪派魔功!”卓南雁心內大驚,“這風滿樓的邪術可比龍夢嬋深厚多了,他本已擒住了我們,卻又不下狠手,只用箏曲惑人,不知要做什么!”

      但這時卻已不容他多想,適才龍夢嬋給他飲的“藍橋風月”中添了一味媚藥,此刻他內力難聚,再也無法運氣裹住毒酒,霎時間便覺小腹內熱騰騰的。在風滿樓的邪術和體內毒藥的內外交征之下,他體內的情欲之火終于熊熊燃起。

      龍夢嬋的情形卻更慘。她適才施展媚功正在得意忘形之際,忽然被封住真氣,神識已是一片昏沉。邪派魔功素來講究恃強凌弱,龍夢嬋的魔功遠不及風滿樓,被這催魂奪魄的箏曲一擾,更覺芳心激蕩,難以抑制。她丹田內氣雖被封住,但四肢尚能動彈,嬌喘聲中,一雙欺霜賽雪的玉臂已緊緊纏住了卓南雁的脖頸。

      “不成!”卓南雁的心思還存著一絲靈明,眼見龍夢嬋喘吁吁地纏上身來,急忙揮手向她推去。龍夢嬋被他一推,嬌喘一聲,柔若無骨的香軀倏地向后彎成了弓形。卓南雁的手掌陡覺溫軟一片,竟撫上了她高聳的酥胸。他急忙縮手,卻仍覺一陣口干舌燥,耳際嗡嗡作響。”你不能!你不能!”這時他頭上已滿是汗水,雖然口中喘息大叫,但雙手卻不聽使喚般又向前伸去。風滿樓瞥他一眼,冷哼聲中,十指疾舞,箏曲愈發柔媚,一聲聲的箏音如同看不見摸不著的細絲,一縷縷地鉆入他們的襟懷,撩撥著他們的心扉。龍夢嬋驀地嚶嚀一聲,嬌軀扭動之間,那件薄如蟬翼的紫紗已經飄落在地,露出香肩雪脯間大片白潤如玉的嫩膚。她今晚煞費苦心,本就想以舉世無雙的媚功收服卓南雁,這時神識已被風滿樓的箏音操控,更是綺念泉涌,嬌喘聲中,又向卓南雁身上纏來。

      忽聽錚然一聲輕響,風滿樓已攜箏而起,滿室游走。飄搖的燭火一根一根地被他熄滅。那箏曲一刻未停,只是漸緩漸細,愈發纏綿入骨。

      卓南雁遍體火熱,渾身血脈膨脹,忽然覺得自己抱著的已不是龍夢嬋,而是嬌媚無雙的完顏婷。”婷兒,婷兒!”他口中呵呵大叫,再難遏制澎湃的欲念,一把將龍夢嬋抱起,猛地向她白膩的脖頸吻去。

      這時滿室的蠟燭只剩下兩根,但燭光愈暗,春色愈濃。兩人的身子眼見便要纏在一處,卓南雁忽覺心口被一只硬邦邦的東西戳了一下,霎時一陣涼意透衣傳來。這稍縱即逝的痛楚卻讓卓南雁的神識一清,才發覺硌到他的東西正是天罡輪。這連施屠龍也參究不透的天罡輪,他一直貼身攜帶,往日也無異狀,此刻卻耀出一股清涼之氣。這氣息雖然微弱不顯,卻淳和中正,依稀與當日卓藏鋒注入他體內的真氣一般無二。卓南雁忙借著那天罡輪傳來的瞬間清涼,將渴馬奔泉般的心神拼力凝定住。

      忽然心底響起一道聲音:“幻身滅故,幻心亦滅。幻心滅故,幻塵亦滅”這本是昨晚大慧上人傳他幻空訣時給他講解的禪宗心法,當時只是粗粗記下,此刻靈光乍閃,卻覺心底一片清涼寧靜。

      “這禪宗妙法果能克制魔功邪法!”卓南雁心中大喜,猶如在漆黑憋悶的鐵屋中忽然看到一扇窗子,急忙默運幻空訣,果覺游竄百脈的欲火漸能克制。他自身中黃大脈已開,這時心神一定,內氣悄然流轉,便開始自療傷勢,背后被封的穴道漸漸通暢。

      “這老賊邪異無比,可不能讓他看出一絲破綻!”卓南雁生怕風滿樓過來再給自己補幾指,口中愈發呼呼大喘,俯身狂吻龍夢嬋的秀發。兩人的口中都爆出粗重的喘息,四體春藤般纏繞一處。只不過龍夢嬋是春情蕩稼,如癡如醉,卓南雁卻是刻意作勢。但此刻軟玉滿懷,暖香醉人,卓南雁絲毫不敢大意,暗中猛咬下唇,借著唇邊傳來的痛楚和天罡輪若有若無的清涼氣息,克制住不時蕩起的邪欲。風滿樓眼見二人情熱似火,心底暗喜,箏音如水滴輕淌,幾乎悄不可聞,卻又纏綿不斷,口中悠然道:“春宵苦短,佳偶難覓,睡吧,睡吧莫要辜負了這美夜良辰!”他的話聲和箏音全帶著一股移魂攝魄的力量。龍夢嬋的媚目中春情如火,緊緊勾住卓南雁的脖頸,香唇微張,口中嚶嚶連聲。

      猛地一股熱浪自背后涌來,卓南雁只覺渾身經脈一暢,被封的穴道終于被他用真氣沖開。他口中依舊狂喘如牛,昂起頭來,似在竭力抵御心底欲念,眼角余光卻已瞥見緩步踱來的風滿樓。

      “老賊,”卓南雁驀地大吼一聲,凌空躍起,疾向風滿樓撲去。半空之中,鐵掌疾揮,正是六陽斷玉掌中的那招“斷流勢。”風滿樓的全部心思都放在惑人心志的邪功上,只盼先讓卓南雁魂醉于龍夢嬋的媚術,再另施邪法,以奏奇功。

      眼見卓南雁暴喝而起,風滿樓登時一驚,橫箏急擋,同時抽身飛退。

      只聞砰然勁響,那云箏已碎成數片。卓南雁如潮的掌力激起一陣狂風,僅存的兩根蠟燭一起熄滅,室內漆黑一片。

      卓南雁心頭一凜,急運掌護住自身,陡聞屋門咯吱輕響,似有什么東西雙了出去。風滿樓那道涼冰冰的聲音遠遠傳來:“卓南雁,今日算你逃過此劫。咱們終有一日,會算個總賬!”頃刻之間,那聲音已在數十丈外。

      “咱們何不今日便算個總賬!”卓南雁大喝聲中,搶出屋來,但見夜色沉沉,天上沒有一絲星月之光,黑漆漆的山谷里早已不見了風滿樓的蹤影。

      卓南雁急忙回屋,點嫌了幾根蠟燭,卻見龍夢嬋玉體橫陳,雙頰如同涂滿胭脂般婚紅,櫻唇中兀自發出吁吁輕喘。卓南雁嘆息一聲,走上前去,揮掌拍開她被封的穴道,一股內氣送人,登時讓她心神一清。

      “是你救了我?”龍夢嬋臉上紅潮消退,星眸漸漸回復清澈。她適才雖因魔功不濟,被風滿樓以邪術激起了全身情欲,但心底還存有一絲靈明,知道若是在自己的心性迷醉之際求歡,沉溺之后便會永遠受此人邪術控制,后果實是不堪設想。卓南雁點了點頭。她微含詫異地凝望著他,幽幽地道:“我用盡心思地對付你,你卻還運功給我這妖女療傷?”

      “你給巫魔收作弟子,許多事情也是身不由己。在我眼中,你終究是個女孩罷了。”卓南雁微微一笑,想了想,又道,“世上哪里有天生的妖女,為善為惡,只在人的一念之間。”

      “你終究是個女孩罷了!”龍夢嬋芳心霎時一熱,平生第一次生出一種纖弱嬌小之感。她愣了愣,隨即格格笑道:“為善為惡,全在人的一念之間?你當自己是個道學先生嗎?”她一笑起來花枝亂顫,卓南雁才發覺她還半偎半坐在自己懷中,薄紗半解,妙色盡露。

      目光掃向她玲瓏起伏的嬌軀,卓南雁忽覺小腹下火熱,急忙抬開身子,苦笑道:“我自然不是什么道學先生,但你也不必終日以妖女自居!”

      龍夢嬋見他讓開身子,竟也有些臉紅,伸手拽了拽衣襟,輕聲道:“我落在你手中了,你要怎樣,全憑你發落。”卓南雁搖頭道:“你要走便走,我發落你作甚?”龍夢嬋喜道:“你當真要放我走?”

      “咱們曾有三杯之賭,”卓南雁的目光灼灼閃動,“你這回一敗涂地,便再也不要在江南興風作浪了。”

      “我這便回燕京去,”龍夢嬋想到適才在他懷中縫縫纏綿,芳心又是一陣溫熱,嫣然笑道,“天底下竟會有你卓南雁這樣的人!嗯,妖女姐姐日后會想你的”忽地湊來,在他臉上一吻。兩人本就挨得極近,卓南雁渾沒料到她會湊身親吻自己,但他也是爽朗之人,一愣之下,哈哈笑道:“但愿恪守誓,不再為惡。”龍夢嬋笑了一笑,盈盈立起。不知怎地,聽得他大大方方地讓自己走,她心底倒生出一種難的失落悵然。

      “喂,我的婷兒在哪?”卓南雁也挺身而起,忽覺體內熱流滾滾,渾身燥熱無比,不由皺眉道,“你你這酒中下的什么毒物?快給我解藥。”

      “若要解藥,找你的婷兒要吧!”龍夢嬋嬌笑聲中,凌空一掌拍出,那厚重的六扇屏風忽然分開。飄搖的燭光之下,卻見屏風后的軟榻上橫臥一人,玉靨暈紅,星眸流波,正是完顏婷。

      “婷兒!”卓南雁大喜若狂,叫了兩聲,卻見完顏婷一動不動,轉頭對龍夢嬋道,“你又給她做了什么手腳?”

      龍夢嬋搖頭笑道:“哪有什么手腳,只不過是點了她的兩處穴道,這時也該解了吧。”忽地斜睨了眼卓南雁,目光中盡是頑皮之色,“身上好熱嗎?用床后的清水淋一下便好了。若不愿用冷水淋身,直接找你的婷兒也成。你們老情人在此親熱,妖女姐姐便不在這兒礙手礙眼了。”長笑聲中,她的眼內倏地閃過一絲落寞之色,腰肢款擺,翩然而出。

      卓南雁只覺身上越來越熱,只想將衣衫盡數除去。橫臥床上的完顏婷凝望著他,眸子里閃出關切之色。卓南雁疾步縱到軟榻之后,果見地上的瓦罐中盛有清水,將罐中冷水兜頭淋下,才覺身上的操熱稍減。

      他顧不得腹內仍舊紋痛陣陣,急給完顏婷解穴,兩道內氣貫入,完顏婷一聲嬌呼,緩緩坐起。卓南雁又將內氣在完顏婷體內游走一個周天,察覺她毫無異狀,才收回手掌,松了口氣道:“你怎么被那龍夢嬋擒住了?”

      完顏婷清炯炯的明眸直視著他,緩緩地道:“是我愿意的!”卓南雁一震:“你愿意的?”完顏婷執拗地望著他,卻不語。那晚她被龍夢嬋的迷魂術所困,蒙眬之中,終于交出了懷里的龍涎丹。但這時一見卓南雁,芳心內愛恨交加,卻不肯說出緣由。

      “你為何將她放走?”完顏婷卻忽地挑起娥眉,“是看上了這妖女嗎?”卓南雁卻低聲嘆了口氣:“我見她一個人漂泊江沏,便想起了你。

      我不愿為難她!”完顏婷的芳心怦然一熱,眼眶倏地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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