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崇或是包諾的朋友,陪了包諾十幾年。
他是包諾的前男友,他們兩個人交往了一年。
這樣算起來,他居然有點嫉妒江崇或了。
黃允在客廳里等到晚上十點鐘,覺得自己想通了一些了,這才站起身來,去廚房幫兩個人泡了兩杯咖啡,端了進去。
進去的時候,江崇或正在看包諾畫圖,手指在圖紙上點著,說著自己的意見。
黃允對這些一竅不通。
包諾回身看了黃允一眼,然后說道:“謝謝。”
“沒事。”
“我們馬上就結束了,你再稍微等我一下。”
“好的。”黃允說完,又走了出去。
沒想到,江崇或也跟著走了出來,到了陽臺站著,從口袋里取出煙盒來,打算吸一根煙。
黃允跟在他身后,只是冷漠地看著他,問:“能告訴我,包包這些年是怎么過的嗎?”
“過得挺好。”
“其實你這么來搗亂挺沒意思的,這么多年都沒表白,估計你也看出來了吧,他一直愛我。”黃允說的時候,表情在笑,話語卻十分清冷。
江崇或叼著煙回過身來,夜色里,他吐出來的煙霧就像一棵茁壯成長的樹,四散蔓延著,生枝發芽。
他看著黃允,扯著嘴角笑:“我真他媽煩你。”
“所以,好朋友,愿意跟我交流一下嗎?”黃允故意說了“好朋友”這個詞嘲諷,話里帶刺。
江崇或總覺得身上的襯衫束縛著他,讓他渾身不自在,或者是黃允太欠揍了,讓他想掄起老胳膊老腿跟黃允打一架。
“你這次出現是什么目的?跟他復合?”江崇或問。
“想和他在一起一輩子。”
“你這些年里,去做鴨了?”
“并沒有。”
“怎么活下來的?”
“就是……繼承了遺產,一夜暴富了。”
江崇或知道黃允的家庭背景,哪里有什么遺產,于是笑了笑,回答:“我不太想你們復合,我總是想著,等他不想你了,我就靠‘他習慣我在身邊’跟他在一起了。結果等啊等啊,真憋氣,到現在沒等到。”
“他跟誰在一起,你管得著嗎?父母都沒權利管吧?”
“你當然不在意父母,但是我們就要在意父母的感受了,畢竟他們是父母,最關心我們的人。”
“你就打算跟我拐彎抹角的?”
“誰要跟情敵打直球?”江崇或問完,又活動了一下頸椎,似乎是工作這么久也十分疲憊,最后嘆了一口氣,“黃允,我不甘心。”
“是啊,包包這么好,放棄了確實不甘心。”
江崇或低垂著眼瞼,沉思了一會,煙也在同時吸完了,做了最后總結:“別聊了,容易打起來。”
江崇或按滅了煙,快步回了工作室。
沒一會,就抱著包諾的圖紙出來,到門口換鞋,應該是打算離開了。
黃允只是看著包諾送江崇或離開,接著坐在沙發上,看著包諾。
包諾轉過身來看著黃允,抬手推了推眼鏡,嘴唇緊抿著。
“我知道你不喜歡他,但是你能別讓我為難嗎?我告訴他密碼,只是以防萬一,這些年里,他也只這樣不告而來這么一次。以后如果改掉密碼,也私底下來,至少不會太難堪。”包諾開口說道。
黃允心里一陣憋悶,最后還是點了點頭:“好。”
如果,他們是戀人關系,包諾家里的密碼江崇或知道,那一定是包諾做得不對勁。
但是包諾是單身,他又將江崇或當成單純的朋友,沒有其他的心思。他一個人居住告訴朋友密碼,也說得過去,按照包諾的工作拼勁,猝死什么的也不是沒有可能。
黃允剛才直接提出來確實很讓包諾為難。
兩個人都沉默了半晌,包諾才走向黃允,直接騎坐在黃允的腿上,居高臨下地看著黃允。
然后,低下頭吻住了黃允的嘴唇。
包諾是一個溫柔的人,所以吻也是輕柔的,雙手搭在黃允的肩膀上,吻得十分認真。
他似乎覺得白色襯衫的領口有些拘束,短暫停止了這個吻,解開了領口的扣子,眼睛一直盯著黃允。
黃允一直在看他,覺得他現在的樣子簡直要命。十年過去,他果然成長了,知道什么舉動可以輕而易舉地撩撥自己。
包諾明明沒有什么表情,只是解開了扣子,卻像在下蠱的狐貍,引得他半個魂魄都歸了包諾。
包諾再次吻了上去,主動伸出舌,探入黃允的口中。
黃允立即回應包諾,吻得更加難舍難分。
結果,包諾再次停止了這個吻,然后眼巴巴地看著黃允:“那你現在不生氣了行嗎?”
黃允一愣,拽過包諾的手,按在自己的褲門上:“現在哪有功夫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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