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諾現在清楚地知道,那里樣意味著什么。他沒想到,僅僅一個吻而已,居然就能讓黃允這樣。
空窗期太久了嗎?
他回頭看了一眼時間,想要看看還能不能有繼續下去。黃允已經直接抱住了他,親吻他的臉頰,輕輕地咬了一下下巴,讓包諾的身體一顫。
“別……”包諾下意識想躲,卻被黃允抱住撈了回來。
“你還記不記得有一次我們為愛鼓掌,你跟我說疼,讓我別再繼續了,我強忍著停下來。結果你突然就哭了,我怎么哄都不好,當時還在想,你怎么那么不好伺候。”黃允說的時候,話語里都含著笑意。
包諾立即慫了。
那次他記得,為愛鼓掌的時候,黃允像一只野獸,不停不休,胡攪蠻纏,讓他的身體吃不消了。
他下意識地喊疼,結果黃允真的停了下來。
其實他想繼續,感覺不上不下的,好像下一秒就能飛上云霄,他卻戛然而止……
想繼續跟黃允做,又不好意思說,他羞憤難當,哭了好久。
后來,黃允就不太理他說的“不要”了,該干嘛干嘛,他后來也都半推半就地從了。
所以現在的這個拒絕的舉動,在黃允看來,依舊是欲拒還迎。
“我……我能去洗個澡嗎?”包諾問,臉頰通紅,已經算是答應了。
“等會一起去。”黃允說著,再次吻住了他,溫柔萬分。
溫熱的唇瓣,柔軟得像綿柔的糖,帶著甜味。黃允在一點點地挑釁,顯示自己的囂張,包諾越是退讓,黃允便越發得寸進尺。
舌尖在牙齒上刮過,清點家產一般,一點也不肯放過。
如若黃允是一名將軍,那么他就是好戰之人,一人單槍匹馬,就能令敵軍聞風喪膽。
他橫沖直撞,溫柔化作利劍,攻擊在包諾最柔弱的地方。
包諾則是軍心不穩的小小將士,被威武的將軍降服,變為俘虜,接受著黃允的殘忍對待。
一方弱,一方強。
弱方節節退敗,強方乘勝追擊。
戰敗之人迷亂了神智,被將軍的氣勢打敗,呼吸凌亂,丟盔棄甲,氣勢也軟了幾分。
由他去吧,或生或死,由他說得算。
敗了就是敗了,將自己獻出來,任由他來拿捏,就當是為強者的溫柔獻祭。
盔甲在何時變得凌亂,包諾自己都說不清楚,身體被溫柔地放在沙發上。他躲了躲,后背貼在沙發上,哪里躲得開?
這里,是將軍的勢力范圍,他只能瞇縫著眼睛,看著敵方的將軍,像一饑餓的貓,毫無還手之力。
將軍撐著身子,單手扯著自己襯衫的領口,眼神充滿侵略性。他舔了舔嘴唇,眼里似乎有些許笑意,有點邪,卻性|感迷人。
將軍想征服。
敗者甘愿臣服。
包諾雙眼迷離,臉頰也帶著些許粉紅,眼鏡只是搭在鼻梁上,規規矩矩的頭發也被弄得凌亂。
黃允一直看著他,話語里含著笑。
黃允說:“我最喜歡你一絲不茍的模樣,被我親手弄得凌亂不堪。”
包諾下意識地吞咽唾沫,小聲說:“你別這樣看我。”
“為什么?”黃允問他。
“會……會……”包諾說不出口。
黃允立即在他的嘴唇上啄了一下:“我們包包這么厲害啊,想我怎么獎勵你?”
“那就別看我了……”
“就要看著,換個別的。”
“你……能再扛我一次嗎?就跟上次一樣。”包諾問的時候,語氣里有小小的期待。
“原來你喜歡這個。”黃允還挺驚訝的,將額頭抵在包諾的胸口,笑了好一會才答應了,“好。”
剛剛還威武的將軍,居然被小將士的一瞬間賣萌打敗了。
不,包諾沒有賣萌,他說得很認真,卻像是用劍織起了網,讓黃允享受了一把萬箭穿心的酸爽感。
勝利者是包諾,一直都是他,黃允敗得心服口服。
他的包包怎么這么可愛?
洗什么洗,扛到床上去,直接懟就行了。
黃允下了沙發站起身,調整了一下姿勢,將包諾扛在了肩膀上。
走向臥室,推開門,將包諾放在床上。包諾的身體在床上彈了幾下,一下子坐起身來,張開手臂,求抱抱的姿勢:“再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