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守山眼睛瞬間亮了,手已經摸上腰間的酒葫蘆,腳步都快了幾分:“還是你懂我!這幾日忍著酒癮,連夢里都在想這口!”
東院露臺上,石桌早已擺開,兩名侍女正提著食盒布菜,另一人則捧著酒壇候在旁。
剛落座,白守山就迫不及待地伸手:“先滿上!先滿上!”
侍女連忙拿起酒勺,清亮的酒液倒入青瓷碗,泛起細密的酒花。
他端起碗湊到鼻尖聞了聞,滿足地喟嘆:“這香味,比秘境里的野果酒還醇!”
不等眾人舉杯,白守山已仰頭喝了大半碗,酒液順著嘴角流到衣襟也不在意,抹了把嘴就喊:“痛快!再來一碗!”
趙峰在旁打趣:“老酒鬼,慢點喝,別等會兒菜還沒吃就醉倒了。”
白守山擺著手笑:“我當年在秘境,一人喝贏過整個部族的人,這點酒算什么!”
侍女剛添滿第二碗,白守山又端起來一飲而盡,碗底朝天還晃了晃:“沒了!再添!”
秘境主人見狀,笑著對侍女說:“把另一壇也打開,讓白老喝個盡興。”
白小棠坐在一旁,小手拉著他的衣袖:“爺爺,吃口菜再喝嘛,不然肚子會疼的。”
他卻揉了揉小棠的頭,含糊道:“不慌,先喝酒,菜等會兒再吃。”
第三碗剛下肚,白守山卻還在喊著添酒。
第二壇酒的泥封剛被撬開,醇厚酒香便裹著晚風漫過露臺,白守山的手已經按在了酒壇邊緣,眼睛亮得像藏了星子。
“早該開這壇!”
他催著侍女斟酒,青瓷碗里的酒液泛著細密酒花,剛滿到碗沿,就被他端起來猛灌了一大口。
“慢些喝,菜快好了。”秘境主人話音剛落,兩名侍女便提著食盒快步走來,揭開蓋子的瞬間,熱氣混著香氣撲面而來。
第一盤是油亮亮的醬鹵獸骨,肉質緊實得能看見紋理;接著是清炒山菌,嫩得能掐出水來;最后擺上的,是小棠特意讓人留的桂花糖糕,粉白的糕體上還沾著細碎的桂花。
“先吃塊肉!”趙峰夾起一塊獸骨遞過去,卻被白守山擺手躲開。
白守山又給自己滿了一碗酒,仰頭喝得痛快,酒液順著下巴淌進衣領也不在意,抹了把嘴就喊:“當年在秘境,我抱著酒桶跟熊首領對飲,他醉得抱著樹喊娘,我還能就著烤肉再喝半桶!”
侍女剛添滿第二碗,他就又一飲而盡,碗底朝天晃了晃,目光落在剛上桌的山菌上,夾了一筷子塞進嘴里,嚼了兩口又皺著眉:“不如烤肉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