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夢巖與葉子農出現在首都機場的一幕宣示了她與這個男人的關系,而這個男人曾是國際反華組織!“民主聯盟登報公示的德國分部政治部部長,漢奸婆的帽子就自然落在了她的頭上,“漢奸婆”成了她演藝生涯的轉折點,而這個轉折的標志ing事件是正月十五在北京天安體育場舉辦的元宵節大型文藝晚會,人們對夢姐的失望和鄙視在那一刻爆發了。
正月十五晚上8點整,座無虛席的北京天安體育場燈光暗下,元宵節晚會在一曲節奏感強勁的小提琴齊奏中拉開了序幕,位著名歌手演唱之后,主持人報出了戴夢巖的名字和她將要演唱的歌曲,主持人的話音剛落,伴奏音樂就響起,戴夢巖走上舞臺。戴夢巖不是專業歌手,卻曾多次在大型文藝晚會上有過演唱或當嘉賓主持,都是一些不便推辭的朋友或社會關系邀她去捧場的,她的影迷太多了,她的名字就是上座率,以至于她唱得是不是真好已經不重要了,只要能看見她的身影、聽到她的聲音,就足夠了。
然而這一次,一切都變了。
伴奏音樂與觀眾的騷動幾乎是同時出現的,不知是誰怒吼了一聲:漢奸婆,下去!這聲怒吼像導火索一樣引發了更多的人高喊:漢奸婆,下去!轉眼間就匯成了數不清的憤怒人群的集體吶喊,雖然也有一部分觀眾在喊:夢姐,加油!夢姐,我們永遠支持你!但是這個聲音抵不住成千上萬人的集體吶喊,連同伴奏音樂一起被淹沒了。
戴夢巖站在麥克風前沒來得及說一句話,飲料瓶、各種水果和其他雜物就雨點般地朝她砸來,而挺夢姐的一方與轟夢姐的一方也開始對罵,隨時都有可能激化成一場毆斗,負責晚會安全的警察和保安立刻沖向觀眾區維持秩序,舞臺這邊梁士喬、阿英、小江和晚會主辦方等六七個人也急忙迅速將戴夢巖護送到后臺,騷動的現場籠罩著一股惡ing事件的前兆。
阿英陪著戴夢巖到更衣室換下演出服,穿上便裝出來,見晚會主辦方負責人張總、晚會安保負責人趙總和梁士喬等人都聚在更衣室門。
戴夢巖歉意地對張總說:“張總,對不起。”
張總說:“人沒傷著就好,趙總和梁哥的意見是馬上護送你離開這里。”趙總說:“場內幾萬人,沒進場的也有幾千人,一旦局面失控后果就是性的。
趙總的話音未落,他的對講機就傳來呼叫,他急忙問:“什么情況”對講機里說:“5號出人停車場發生群毆,有人受傷。戴夢巖的專車被砸了,后擋風玻璃和兩側車窗全部砸碎,1急救車正在趕來,武警已基本。
天安體育場5號出人是貴賓出人,主辦方為戴夢巖提供的專車就停在那里。
趙總問:“交通情況怎么樣”
對講機里說:“門這段馬路堵塞嚴重,交警正在疏導交通。”
張總拿出車鑰匙遞給梁士喬,說:“讓夢巖坐我的車吧。”
戴夢巖一。
梁士喬也沒接鑰匙,說:“出去看看情況再說。”
幾個人簇擁著來到5號出人,這里聚集了大量人群,警察、武警、保安已經完全控制了現場,戴夢巖等人一出大門就被警方迎上了。
趙總對警方負責人說:“現在需要送戴小姐回酒店。”
警方負責人說:“好的,請戴小姐坐我們的車,我派兩輛警車護送。”
警方負責人很快安排兩輛警車和幾名警察,戴夢巖和阿英坐進警車里,在交警的協助下從堵塞的馬路辟出一條路。在這個過程中人群里仍不斷有人在喊:漢奸婆,滾蛋!也仍不斷有人在喊:夢姐,挺住!當載著戴夢巖的警車開走時,人群中發出了“哦……哦……”的勝利哄笑和尖叫,戴夢巖就這樣離開了晚會現場。
警車開到戴夢巖人住的酒店,在酒店大門停下。
幾名警察下車,一位警察對戴夢巖說:“戴小姐,請多保重,我們就回。
戴夢巖說:“謝謝。”
警車剛走,小江開著那輛被砸得不成樣子的專車也到了,就在戴夢巖身邊停下,梁士喬裹著一件保安棉大衣從車里出來,小江也穿著同樣的棉大衣。戴夢巖關切地問:“凍著了吧”
梁士喬脫掉棉大衣放進車里,拿出自己的文件包,對小江說:“停好車別忘了把大衣拿上去,要還的。”然后對戴夢巖說,“還好,不算很冷,趙總把保安的大衣扒了。”
戴夢巖對阿英說:“去餐廳訂個包間,中餐西餐都可以,我和梁哥單獨吃頓飯。訂一張明天去巴黎的機票,要白天落地的。”
阿英說:“知道了,那我去辦了。”說完就進了酒店。
小江停好車,抱著兩件棉大衣過來說:“夢姐,上去吧,外面冷。”
梁士喬擺擺手讓小江先走了。
戴夢巖走到被砸的車前仔細查看,這輛高級轎車已經被砸得傷痕累累,擋風玻璃和車窗完全失去了擋風功能,車里到處是碎玻璃。這是一個符號、一個標志,讓她深深地刻在了記憶里。她突然覺得自己很渺小,因為操縱這一切的竟是遠在紐約的一只老人的手,而她與怒罵她的觀眾都只是這個老人要教訓一下葉子農的連帶效應,她與觀眾連個角色都不是。
梁士喬等戴夢巖看了一會兒,平靜地說:“你在等這個結果。”
戴夢巖說:“我不能確定一定是這個結果,沒結果我不知道該怎么辦。”梁士喬說:“這下簡單了。”
戴夢巖說:“走吧,我回房間準備一下,一會兒我們去餐廳。”
梁士喬點點頭說:“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