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粱爭辯道:“可是——”
“就算你知道又能怎樣?你認為你一個人抵得上整個龍脊分局?”
“......”
冷哼了一聲,顧北重新看向那份剛剛送來的報告,她自自語的說道:“可以,只要能和鑰匙上的指紋比對上,就可以確認她是不是殺人兇手了。”
“鑰匙?什么鑰匙?”
“警方在案發現場發現了一枚帶有指紋的鑰匙。”顧北耐著性子解釋道,“但是在警方的指紋庫中,并沒有發現與之匹對的信息。”
“也就是說,這個人沒有任何案底,而且沒有被采集過指紋。”黃粱蹙眉說道,“這可能嗎?我記得在上學的時候,無論是高中還是大學,都會進行指紋信息的錄入。”
“有可能,因為這個人或許沒有上過大學。”顧北說,“她高中就輟學了。”
“高中就輟學了?等等!”黃粱突然意識到了什么,他震驚的看向顧北,“你是說,那枚鑰匙上的指紋,可能是詹瓊留下的?”
“你果然調查過這個女人。”
“......”
“自己看。”
顧北把報告丟給了黃粱,后者茫然的伸手接住,開始翻讀起來。
報告只有短短幾頁,但是里面凈是些黃粱看不懂的各種專業參數信息,大體上都是關于墨跡、紙張和打印機的數據信息。
整篇報告的核心內容,是探究這封打印出來的恐嚇信的發信人究竟是誰。經過警方不懈的鼓勵,鑒定科的工作人員最終確定,這封恐嚇信來自一臺辦公大樓的打印機中——墨、紙張和打印機的品牌完全一致。
而詹瓊恰好就在這棟辦公大樓中工作過。
“你懷疑就是她給馮馨予發的恐嚇信?”黃粱問。
顧北說:“比對一下她的指紋,看看是否和鑰匙上的指紋一致,答案就一目了然了。”
“......”
黃粱陷入了極大的震驚中。一方面,他震驚于顧北竟然對他隱瞞如此重要的線索;另一方面,他因詹瓊可能是本案的殺人兇手這件事而感到詫異。
難道他之前所做的所有努力,都是白費力氣?一想到這里,黃粱對顧北的憤怒更勝。破天荒的,他毫無畏懼的注視著她,眼神中仿佛要噴涌出憤怒的火焰。
“看什么看?”
黃粱立刻移開視線。
在沉默中渡過了難熬的半個小時。期間黃粱無數次要想起身離開,但是一想到案情可能有重大進展,他就又安耐住躁動的心,繼續坐在椅子上,仰頭看著天花板發呆。
顧北即不理會他,也不出聲趕他走,仿佛她是在有意用沉默折磨他,而且似乎還樂在其中。聽著她若有若無的哼小曲的聲音,黃粱坐立不安的仿佛是在等待世界末日的降臨。
一陣敲門聲把黃粱從無聲地獄中解救了出來,他幾乎是用充滿感激的眼神望向推門而入的警員。
“頭兒,人已經到了。在二樓的會議室。”他說。
“很好。”
顧北站起身,徑直向外走去。黃粱趕緊從椅子上站起身,跟在她的身后。下樓來到二樓后,顧北突然停下腳步,身后的黃粱險些撞上了她。
她冷漠的說道:“你,保持安靜。”
“知道。”
瞪了黃粱一眼,顧北徑直向會議室走去。兩名警員站在門口,似乎在商量著什么。顧北走到他們身旁后,這兩人七嘴八舌的進行了簡單的匯報。顧北點點頭,隨后讓他們去忙其他的事情。
轉動會議室門的門把手之前,顧北又回頭看了黃粱一眼,目光中的那一抹警告的意味讓黃粱不禁露出了苦笑。
“我知道,我會規規矩矩的,絕對不會給你添麻煩。”他說。
跟在顧北的身后走進會議后,那個美麗的側臉映入黃粱的眼簾。不夸張的說,由于身旁的女性友人都稱得上是國色天香,黃粱對美女的抵抗力遠超常人。但是他仍愣了一下神兒。
碰巧這一幕還被顧北看到了,她隨即冷哼了一聲,讓黃粱尷尬不止。
“你們好。”
詹瓊得體的沖黃粱和顧北打了聲招呼,看得出來,她對于自己會被請到警察局感到十分的困惑。黃粱似乎還在她精致的面龐上,看出了她意圖隱藏的恐懼。
她在害怕。黃粱想。
“知道為什么請你來龍脊分局嗎?”顧北問。
“不知道...”
“這個應該會讓你想起來什么吧。”顧北打開她手上拿著的文件夾,從中抽出了一張打印在a4紙上的圖片,是一封措辭激烈的恐嚇信。
黃粱明顯注意到詹瓊的臉色變得煞白。
“這個...是什么?”她面露困惑的看向黃粱,那副楚楚動人的神情,讓黃粱不由得心中一蕩。他趕緊避開目光,心中不禁感嘆這個女人的厲害之處。
“你應該比我們清楚。”顧北說,“這封信不就是你親手打印出來的嗎?”
不知是黃粱的錯覺,還是其他什么緣故,他發現顧北似乎對詹瓊非常的厭煩。黃粱不明白的是,美女之間就如同同性相斥的磁石一樣,天生就存在敵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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