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滾滾’似乎有些失望,不過她很快就調整好心情,把目光投向那幅月季花的畫,她熱情的說道:“我的達令很厲害吧。他是我見過最出色的畫家,比貝多芬什么還要強。”
“對于這一點,我毫無懷疑。”黃粱說。
林雨生尷尬的說道:“呃...親愛的,貝多芬不是畫家。”
“不是嗎?無所謂了。你還記得嗎,當初你還要把這幅畫銷毀呢。”‘圓鼓鼓’不以為然的說道,“當時要不是我攔著你,這樣一幅杰出的作品就要被埋沒了呢。”
林雨生趕緊連連感謝未婚妻的‘英明決斷’。
“你之前準備銷毀這幅畫?”顧北看向他,“為什么?”
“無可奉告。”
冷哼了一聲,顧北轉頭看向黃粱,發現他已經走到了那幅畫作的跟前,在仔細的觀察著畫,同時還在用手機拍照。
“真是一幅無與倫比的佳作啊。”黃粱裝模作樣的說道,“簡直了,我已經完全被林先生的高超技法所折服了。”
“我就說吧,這幅畫很不錯的。這位先生就有很眼光。”‘圓滾滾’得意的說道,“這幅畫我準備放在我們的新房里,達令,到時候一定要再好好的裝裱一下呢。”
“都、都聽你的。”
短短幾句話的時間,林雨生已經是一腦門的冷汗了。
看到黃粱悄悄比劃的手勢,顧北開口說道:“我們還有正事要忙,就不再打擾你們了。”說完,她轉身向門廊走去。
“很高興見到你,美麗的女士。真是羨慕林雨生啊,竟然能得到您這樣的大美女的垂青。”黃粱裝模作樣的對‘圓滾滾’說道,“能遇到您,一定是他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您真是太會說話了。達令,寄結婚請柬的時候,可千萬別落下你的這位朋友,我的閨蜜團里,可能會有人看上他的呢。”‘圓滾滾’笑著對黃粱說道,“屆時你可一定要來啊。”
“當然,如果婚禮能如期舉行的話。”
‘圓滾滾’迷惑不解的看著黃粱:“啊?”
“再見。”
黃粱快步走出會客室,跟在顧北的身后,離開了這棟豪華的大房子。
剛一走到街道上,顧北回頭看向黃粱:“拍下來了?”
“嗯,拍下來了。”
顧北蹙眉說道:“林雨生想要銷毀那張能夠支撐他不在場證明的畫。”
“人算不如天算啊。”黃粱說,“他那位可愛的未婚妻,可算是在無意中幫了我們一個大忙。如果真的被他銷毀了那幅畫,可真就是死無對證了。”
“嗯。”
“我送你回龍脊分局?”
“好。”
“你牙疼嗎?一個字一個字的說。”
“我不牙疼,我只是煩你。”
“......”
開車把顧北送到龍脊分局的門口后,顧北猶豫了一下,叫上黃粱和她一起回辦公室。雖然有些納悶,但黃粱還是跟在顧北的身后,走進她在分局的辦公室。
“你有話對我說?”黃粱問。
“既然你已經深入的參與到案件的調查中,我想應該把所有的情況都告知你。”顧北說。
“呃...你還有情況沒有告訴我?”
“當然,我——”
響起的敲門聲打斷了顧北的話。
“請進。”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一名警員走了進來,他把一份報告放在了顧北的辦公桌上。
“頭兒,發信人大體上確認了。”他說。
“很好,你帶上幾個人,立刻把她帶到分局來。”
“是,頭兒,我這就去辦。”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警員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呃...你想對我說什么?”黃粱困惑的注視著正在翻看報告的顧北,他仍處于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困惑中。
“有人曾經匿名給馮馨予發過恐嚇信。”顧北頭也不抬的說道。
“什么?!這么重要的線索,為什么我在卷宗里沒有看到?”
顧北冷漠的說道:“因為給你看的不是完整的卷宗。”
“......”
“別這樣看著我。”顧北抬頭看了他一眼,語氣譏諷的說道,“你現在并不在警隊中,我沒有義務和必要,把案件的所有關鍵信息都告知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