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行了,我要回家睡覺了。”辛雨站起身,向門外走去。
“辛姐,有新進展了,記得通知我哦。”
辛雨揮了揮手,推開防盜門,離開了事務所。
由于喝了酒,辛雨索性坐地鐵回家。晚上八點多的京陽市仍舊是車水馬龍,地鐵中擠滿了形形色色的人,有學生,有剛剛下班的白領,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滿了冷漠和疲憊的表情。
辛雨的運氣還算不錯,剛站了一站地,她面前的一位家庭主婦打扮的女人就下了地鐵,她順勢坐在座位上,開始閉目養神。
耳朵上佩戴的降噪耳機把她與吵雜的地鐵車廂隔離開,讓她能夠在舒緩的音樂聲中,思考這幾天的發現。
她回想著前幾天對那棟高層居民樓里監控攝像頭的現場勘查,正是她的發現樓內的4個監控攝像頭存在視野盲區。賈志安和鄭心怡在出門后,通過走樓梯從15樓走到1樓,然后貼著墻邊的監控盲區行走,通過一條特定的路線,就可以繞開所有的攝像頭。最終從小區停車場附近的一個小門離開。
只有按著這條路線走,這對夫婦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避開所有監控攝像頭,成功的離開居住的小區。
讓辛雨感到疑惑的是,賈志安的車直到如今,仍停在小區的停車場內,并沒有被開走。
賈志安和鄭心怡是否是通過這種方式離開的的呢?辛雨還無法下定論,但是從邏輯上推測,這是唯一能夠解釋的通的說法。
除非他們倆是長翅膀飛走了。辛雨想。
她此時的心態和黃粱一樣,對能夠找到賈志安和鄭心怡已經不抱太大希望。失蹤案的頭4個小時,是黃金時間,警方如果能夠及時作出反應,有很大幾率可以找到失蹤者。但是一旦超過這個時間,能夠找到失蹤者的幾率就會急劇降低。
尤其這次警方是在失蹤情況發生的三天后才介入調查,面對的情況更加嚴峻。
如果不是綁架的話,是什么樣的突發狀況,會讓這對夫妻做出如此詭異的舉動,神秘消失、不和親人取得聯系?
鄭心怡的娘家都已經急瘋了。在十月九日后,就再也沒有人聽到過鄭心怡的聲音。而賈志安的父親也是多方求助而無果,看著兩家人失魂落魄的樣子,辛雨愈發感到自己背負的沉重壓力。
她決定明天親自去見一面鄭心怡在失蹤后唯一聯系過的人:石巖。鄭心怡的領導,千寧小學的語文組組長。
......,......
“這張桌子就是心儀的工位。”石巖指了指語文組辦公室角落里的一張寫字臺,神情落寞的對辛雨說道,“我特別喜歡這個孩子,她畢業后就來了我們學校,是我一手把她帶出來的,哎,怎么就發生這樣的事情了呢...”
石巖是一位身材矮小瘦弱的中年婦女,她雖然個子不高,但是氣質十分強勢,即使是辛雨,在她面前也仿佛是回到了遙遠的學生時代,發自內心的對她感到敬重。
這是一位好老師,嚴厲但正直。這是辛雨對石巖的第一印象。
辛雨畢恭畢敬的說道:“您放心,警方一定會全力搜尋她的下落。石老師,這次來,我想請您幫個忙。鄭心怡發給您的第二條短信中,說了這樣一句話:‘和上一次一樣,我不得不住院了’,您能解答我的疑惑嗎?‘和上次一樣’具體是指什么?”
“嗯......”
聽了辛雨的話,石巖臉上的表情猶豫不決,她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辛雨鄭重其事的說道:“請您放心,您說的話我不會泄露給不相干的人,這一切都是為了警方能夠找到鄭心怡的下落。”
想來想去,石巖最終決定還是實話實說:“好吧。知道這件事情的讓你不是很多,所以我有些猶豫該不該保守這個秘密。我曾答應過心儀,不會透露出去。”她苦笑了幾聲,“我相信心儀會原諒我把秘密告訴警方的,畢竟我們是為了她好。”
“沒錯,您想的對。”
“大概是,三個月前吧,心儀她因傷住進了醫院。”石巖壓低聲音說道,即便語文組辦公室內就只有她和辛雨兩個人在。
“因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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