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賈志安在失蹤之后,還聯系過其他人?”歐陽倩一臉震驚的望著辛雨,“這么重要的線索,新聞里為什么沒有報道啊。”
“因為我封鎖了消息源。”辛雨說,“如果真的有犯罪分子存在,讓他們掌握警方的進展,無疑是會增加那對失蹤的夫婦所面臨的危險。案子已經被他們攪和的夠亂了,煩人得很。”
黃粱說:“如果他們此刻還活著的話。”
“你不相信他們還活著?”辛雨問。
黃粱說:“距離他們失蹤已經過去一個禮拜了,如果他們是遭到了綁架,那他們應該已經遇害了。至今綁匪都沒有討要贖金的舉動,這說明這些可能存在的綁匪不是為了錢。”
“說不定是他們夫妻倆為了躲避什么事情,自己決定消失的呢?”歐陽倩說,“辛姐不是說賈志安在失蹤后還聯系過其他人,這說明他沒有被監禁。”
“而且在那間房子中,經過警方徹底的搜查,我們發現只少了幾件衣服,以及夫妻二人的護照和錢包。”辛雨說,“他們應該是有計劃的離開,而不是被人挾持,或是匆忙離去。”
“嗯...這對夫妻到底想躲開誰的視線?”黃粱陷入了沉思。
“辛姐,賈志安就只給他的合伙人打過電話嗎?”歐陽倩急切的問道,“他還聯系過其他人嗎?”
“通過對這對夫妻的短信和通話記錄的調查,我們掌握了一些線索。”辛雨說,“十月十日,也就是夫妻二人失蹤的第二天晚上,賈志安給餐館的合伙人發了一條短信。短信內容是說他家里發生了一些意外,他今天不能去上班。
“同一天半夜,妻子鄭心怡給學校的領導打電話,說她身體不舒服,第二天要請假。在十月十一日,賈志安再次給餐館和合伙人打電話,重申家里發生了嚴重的變故,可能最近一段時間都無法去店里幫忙。
“賈志安的話讓他的合伙人感到非常困惑,他詢問發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賈志安并沒有告知他,而是敷衍了過去。
“十月十一日,妻子鄭心怡再次給那位領導發去了短信。短信的內容是這樣的。”
辛雨把自己的手機交給黃粱,屏幕上顯示了一條短信。歐陽倩湊到黃粱的身旁,兩個人頭挨著頭,盯著屏幕上的短信看。
石姐,實在是不好意思,但是我現在的狀態很差,和上一次一樣,我不得不住院了。無法正常工作實在是太抱歉了。等狀況好一點,我會再聯系您,萬分抱歉!
“‘和上一次一樣’?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啊?”歐陽倩問道。
辛雨說:“還在調查中,應該很快就會有結果。”
“鄭心怡和外界聯絡的方式,用的都是短信啊...”黃粱沉吟道,“賈志安至少在失蹤后,和他的合伙人通了一次電話。辛雨,你見過那名合伙人了嗎?”
“見過,昨天我和他面談了一次。”辛雨說,“我帶隊去賈志安工作的餐館里調查的時候,碰到的他,就和他聊了聊這件事,以及賈志安這個人。”
“他是怎么說的?賈志安在電話的表現正常嗎?”
“還好吧。我特意詢問了那通電話里的賈志安、在語氣和用詞方面是否存在異常,你也知道,現在想要模仿一個人的聲音說話,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辛雨說,“那名合伙人說和他通話的應該就是賈志安本人,雖然情緒聽上去十分低落,但是在其他方面,沒什么異常。”
黃粱說:“也就是說,至少在十月十一日,賈志安還活著。”
“嗯...但是誰都聯系不到他。即使是他父親也不行。”辛雨說,“據目前調查到的情況得知,賈志安和他父親的感情特別好。由于賈志安的母親早早離世,他是被他父親一手拉扯大的。幾乎每一件事都聽父親的建議。據說他和鄭心怡閃婚,就是因為賈爸爸非常喜歡自己的兒媳是一名教師。”
“閃婚?”
辛雨說:“嗯,賈志安和鄭心怡是在一次聚會中認識的,他們只相處了一個月,就領證結婚了。這應該算是閃婚吧。”
“不算特別閃。有的上午認識,下午就領證了。”歐陽倩說,“然后到晚上就離了。”
黃粱翻了個白眼。
“總之現在案情是撲所迷離的不行。”辛雨嘆了口氣,把罐裝啤酒一飲而盡。
“疑點確實是太多了。”黃粱蹙眉說道,“他們夫妻之間的感情如何?婚后有矛盾嗎?”
“這個問題,也就只有賈志安和鄭心怡能夠回答你。外人怎么可能知曉這小兩口感情究竟好不好。”辛雨說,“就算是賈志安的老父親,也不敢打包票說他了解兒子兒媳的生活。人前恩愛、人后憎惡的夫妻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