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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9章

      明月無情,光陰無情。她抬著頭,看月兒不肯稍停腳步,一點一點,逼近樹梢。

      她的唇已被咬出無數道血痕,她的掌也被暗暗掐得斑痕累累。

      眼中一陣陣酸,一陣陣熱,但她未曾落過一滴眼淚,唯恐哭聲一溢,噩夢就成定局。

      她站在窗前,背影挺直,像脊梁是用寶劍做的。她只能站得如此堅強,稍一動,便會再也支持不住,碎成一地玉末兒,被颯颯北風吹卷,再不留絲毫痕跡。

      “從今日起,你不許餓著自己,不許冷著自己,不許傷著自己。”

      無法忘記楚北捷的片只字,猶如無法忘記他深邃的眸子,火一樣令人溫暖的胸膛。

      若是真愛,何懼國恨深仇?

      若是真真切切,不離不棄地愛了,就該任憑世事百轉千折,不改初衷。

      又有什么,比回到朝夕盼望的愛人身邊更重要?

      時間悄悄流逝。

      明月,明月,求你不要負我。

      今生今世,只此一次,不要負我!

      纖細的十指,緊緊抓著胸前的衣襟。

      明月無耳,又或許它聽見了娉婷的心聲,卻殘忍地置之不理。

      東方,仍無音訊。

      絕望的顏色,一絲一絲,染透曾經晶瑩剔透的眸子。

      月,已過中天。

      娉婷怔怔看著它,在樹梢頂端,散著無情幽暗的光。

      這一瞬間,她已忘了初六,忘了圍兵,忘了醉菊,忘了何俠,忘了她的誓。

      她忘了一切。

      一切都空洞洞的,連著四肢,也已無著落。

      只有心裂開的聲音,緩而刺耳,一片一片。猶如水晶雕就的蓮花,被一瓣一瓣,不留情地掰開。

      碎了。

      碎了一地。

      “姑娘……”

      娉婷徐徐轉身,看向身后滿臉悲切的醉菊和桌上那碗黑色的藥汁。

      醉菊淚眼蒙眬地看著娉婷走過去,雙手捧起瓷碗。

      這碗仿佛有千斤重,娉婷的手不斷地顫抖,碗里漾起強烈的漣漪,藥汁濺出,滴淌在桌面的聲音令沉默的房間更令人窒息。

      娉婷烏黑的眼睛睜得極大,仿佛要將眼前這碗黑色的湯藥看個仔細,將它的每一波晃動,永遠銘刻在心頭。

      溫柔已逝。

      風流已逝。

      那眸中,只余絕望和痛苦不斷翻騰,宛如張大眼睛,活生生看著他人將自己的心肝脾肺緩緩掏出。

      醉菊知道,她永遠不會忘記娉婷此刻的眼神。

      娉婷把藥碗端到嘴邊,停了一停,仿佛已耗盡了所有的力氣。唇觸到冷冷的碗沿,那股失去生機的凄然,讓她驀然渾身劇震,雙手松開。

      哐當!

      瓷碗碎成無數片,黑色的藥汁淌了一地。

      被苦苦逼回肚中的眼淚,終于如斷線珍珠般,戰栗著滾下眼眶。

      娉婷雙膝軟倒,伏地,痛苦地顫抖著,用雙手緊緊擁抱著自己的雙肩。撕裂了肝腸的哭聲,凄凄切切,逸出她已無血色的唇。

      “白姑娘……”

      醉菊心疼地撫她的發,娉婷仿佛受了驚,驟然抬起頭來,滿臉淚水,求道:“醉菊,不要逼我。求求你,不要這樣逼我!”

      似乎被蛇咬了一口似的,醉菊縮回剛剛觸摸到娉婷的手。

      這就是那個風流灑脫的白娉婷?

      那個數日不飲不食后,仍斜躺在榻上看書,愜意地問她“你聞到雪的芬芳嗎”的白娉婷?

      那個雪中撫琴,風中輕歌,興致盎然時采摘梅花入菜的白娉婷?

      不是的。

      那個仙子般的風流人兒,已經被毀了。

      毀在何俠手中,毀在東林王手中,毀在楚北捷手中,毀在她醉菊手中。

      血腥的江山,容不下一個驕傲、執著的白娉婷。

      她就在眼前,卻似隔得極遠,仿佛只要輕輕一碰,就會化成輕煙,不復再現。

      親手熬制的藥汁染濕了地面,驟然看去,就像是濃黑的血。

      醉菊看著痛哭的娉婷,肝腸寸斷。她從不知道自己,竟是如此殘忍。

      楚漠然的身影,出現在房門處。“何俠派人遣來的馬車,已經停在別院大門。”

      一塊重重的石頭,壓在已經傷痕累累的心上。

      娉婷舉手摸索著墻,緩緩站起來,抹了眼淚,月光下的臉比死人還蒼白,沉聲道:“知道了。”

      立下誓,就要信守。

      楚漠然卻一臉堅毅,從身后取出一卷草繩,扔給淚痕未干的醉菊,吩咐道:“你把白姑娘捆起來。”

      這個匪夷所思的命令,語氣竟是無比堅決。

      “你?”

      “白姑娘,你不是不信守與王爺的誓,而是迫不得已……”楚漠然將手穩穩按住腰間的劍,“但是,我答應過王爺,有我在,就有你在!”

      楚北捷已將身后滾滾鐵騎,拋下半里。

      月兒移動的軌跡,深深畫在他心上,它升得越高,心越重重地下沉,如一刀刻下,緩緩移動,鮮血潺潺而出,無法止住。

      但握著韁繩的手,卻更用力,更緊。汗水已經浸濕他沉重的盔甲,不曾稍停的冷風,在他英俊的臉上割出一道道血口。

      月過中天。

      已過中天。

      他抬頭,看向遠方山林。視野中白雪皚皚,冷如他的心肺手足。

      等我,娉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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