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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8章

      何俠在山林高處,負手西望。

      風雪茫茫中,眼底下死寂般的別院深處,藏著娉婷。

      他十五年的侍女、玩伴、知音,陪他讀書,看他練劍,鼓著掌叫好的娉婷。

      十五年,誰能輕易割舍?從軟軟小小的幼兒,到亭亭玉立的閨秀,歸樂雙琴之一,敬安王府的白娉婷,像一朵含苞待放的幽谷之花。

      多少人窺視,多少人贊嘆。

      他靜靜守著她,疼她寵她,帶她游四方,上沙場,看金戈鐵馬,風舞狂沙。

      她本該是他的,于情于理,都是他的。

      但他從不曾想過強留。

      他的娉婷,是一只有著彩色翅膀的鳳凰,等著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將她的手接過,從此夫唱婦隨,遂她的心愿,逍遙天涯。

      沒有誰比何俠更清楚,白娉婷的心,在萬丈懸崖之上。

      但輕易奪了她的心的人,卻是楚北捷。

      可以是任何人,只不該是楚北捷,這命里注定的宿敵。

      要他怎么想象,他的娉婷,會偎依在楚北捷身邊,陪著他看星賞月,陪著他談天說地,為他歌唱,為他撫琴?

      要他如何接受,他為著心底深處那片溫柔而忍受的離別,而舍棄的娉婷,竟便宜了楚北捷?

      迎風處雪花撲面。

      天快黑了,今日,已是初六。

      “少爺?”冬灼走上高處,在何俠身后一丈處,垂手止步。

      “冬灼,你的聲音,既悲且沉。”何俠沉聲問,“你覺得楚北捷能趕回來?”

      “不。”

      “你難道在為楚北捷趕不回來而苦惱?”

      冬灼搖頭,欲又止,好半天才猛然抬頭道:“請少爺現在就下令進攻吧。別院防御人手如此之少,以少爺的本事,要活擒娉婷,讓她隨我們回去,并不困難。等她回來了,我們自然可以好好勸她回心轉意。”

      何俠沒有回答。他的背影,在西沉的落日下,顯得那么冷硬。

      “少爺,你們從小一起長大,你就一點也不可憐她?”

      冬灼凝視著何俠的背影,胸中涌起難以壓抑的痛楚,撲前跪倒,仰頭哭求道:“少爺,你明知道楚北捷趕不回來了,何苦要讓娉婷心碎?”

      何俠烏黑的雙眸,驟然深沉,深埋的扭曲的痛苦被毫不留情地翻起,絕然的光芒一掠而過。

      “我不僅要讓她心碎……”何俠眼底,印出黑暗中別院逸出的點點燈火,咬牙道,“我還要讓她對楚北捷,心死。”

      夜幕降臨之后,別院更加寂靜。

      即使是郊外的墳地,也不會有這般寂靜,雪花飛在空中,竟也聽不見一絲聲響,仿佛眼前不過是幻夢一場,伸手一戳,夢境四散,空空如也。

      娉婷凝視東方。

      時光無情,一絲一絲,從纖纖指縫中溜走。

      她已定定看了很久,連眼睛也沒眨一下,仿佛自出生以來,再沒有一件事比這重要。

      東方,是楚北捷的歸路。望不見東去的筆直大路,那被山林隔著,被何俠的兵馬隔著,但娉婷卻從不曾擔心它們會阻攔楚北捷的腳步。

      今天是初六。

      月已出來,楚北捷,何在?

      醉菊悄悄掀開門簾,她也在門口等了很久,久到幾乎以為這個初六的夜晚,已經凝固在胸膛。

      她走近娉婷,在月光下窺視那秀美端莊的側臉,一陣急劇的心顫,差點讓她站不穩身子。

      “白姑娘……”

      娉婷轉過頭,對著她,柔柔一笑。這個時候,如此從容的笑,竟比失控的哭泣,更讓人心痛。

      但那一件事,已到了不得不說的地步。

      醉菊直直盯著她,不容自己的目光有所猶豫,感覺凜冽的北風漲滿了胸膛,冰到已經可以讓自己冷靜清晰地說出下面一番話,才開口,“兩位王子去后,大王的膝下已沒有王子。如果日后還有娘娘能為大王生下王子,那是最好,若不然,王爺,日后就會成為我東林之主。”

      短短幾句話,讓醉菊胸口劇烈起伏,仿佛唯恐自己意志不堅,不敢稍移目光,牢牢直視娉婷。

      “說下去。”娉婷淡淡道。

      “萬一姑娘腹中的是個男孩,他將是王爺的長子。”

      “醉菊……”娉婷的眸子終于認真地落到她臉上,“你想說什么?”

      醉菊微滯,低頭思索片刻,猛地一咬下唇,血腥味從齒間溢滿口中,沉聲道:“姑娘心里也很清楚,這孩子的身份對東林將是多么重要。何俠手段何等厲害,姑娘絕不能懷著王爺的骨肉落到何俠手中。”此話斬釘截鐵,說得毫無余地。醉菊向后一轉,捧起放在桌上的一碗尚帶余溫的藥,端到娉婷面前。

      娉婷目光觸到那黑黝黝的藥汁,下意識向后退了一步。

      “姑娘,胎兒還小,王爺也還未知道。你和王爺都年輕啊。”醉菊捧著藥碗,又逼近一步。

      娉婷眼前一陣模糊,護著小腹,連連后退,四五步退到墻邊,脊梁抵著冷冰冰的墻壁,反而冷靜下來,重新站穩了身子,瞅著那藥,沉聲道:“初六未過,王爺一定會回來。”

      “要是他趕不回來呢?”

      娉婷咬牙,一字一頓道:“他一定會回來。”

      “要是他真的趕不回來呢?”醉菊硬著心腸,不依不饒。

      窒息般的沉默,主宰了一切。

      娉婷死死盯著醉菊。

      她的指甲刺入掌中,渾然不覺疼。

      她的眼睛不再蕩漾著溫柔的水波,卻像一潭深水,漸漸凝固成黑色的冰,堅強而果斷的光芒隱隱在其中閃爍。

      “他若真過期未歸……”娉婷昂起驕傲的白皙頸項,“月過中天,我就喝下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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