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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 沒種

      頤非等了好一會兒,才聽見秋姜淡淡道:“誰知道呢。”

      “那我還是不走了吧!”頤非說著,后退一步,啪地將門關上,轉身回到榻上坐下,并搖了搖剩下的酒道,“如此好酒,可不能浪費。”

      門一關,風雨都隔絕在外,那些不詳仿佛也就此被擋在了門外。留給小樓的,只有異常的安靜。

      秋姜伸出手撥開亂發,露出一雙烏黑的眼睛。頤非覺得自己就像夜間誤闖密林的路人,被樹梢上的夜鸮給盯住了。

      他不得不灌了一大口酒,以對抗這種令人倍感不安的凝視,然后道:“你的傷要靜養,如此耗費心力,可是會損元壽的。”

      “總有一些事情要做。”

      “就不能等上半年?”

      “我已經浪費了五年。五年前,本該塵埃落定。”

      “我不明白。”頤非放下酒壺,直勾勾地望著秋姜,“我真的不明白。你是已經逃脫樊籠的鳥,為何還要執著地回鳥籠?我們都想砸碎它,都想讓你自由。”

      “因為……”秋姜的目光轉向了大門處,“逃不掉的。”

      被頤非關上的門吱呀一聲又開了,風雨呼嘯著沖了進來,在地上撲出了一個濕潤的人影。那人站在門口,斗篷從頭罩到腳,顯得十分臃腫。

      下一刻,斗篷開了一線,一人從里面鉆出來,挑釁地瞪了頤非一眼。

      頤非一看,竟是紅玉!紅玉一鉆出來后,斗篷立刻瘦了下去。

      紅玉蹲下身,為此人擦去靴子上的水珠,再踮起腳解開斗篷的帶子,利索一拉,斗篷立刻貼服地疊掛在了她的手臂上。

      頤非這才看清來人的模樣,是一個二十左右的年輕男子,穿著一身白衣,帶著一雙綠色的手套,皮膚極白,模樣清瘦,身上有種格外和善的氣質。

      這是哪里冒出來的蔥?

      頤非越想越覺得蔥這個比喻妙絕,此人高瘦白嫩,加上那對綠手套,可不就像一根蔥?他一邊想著一邊輕笑出聲:“喲,如此颶風天里,還會有客人啊。”

      “我不是客人。”男子笑了起來,目光柔和,天生三分親切。

      “難道你是主人?”

      “鄙人朱小招,見過三殿下。”

      頤非一怔,他居然還真的是主人!

      紅玉在一旁朝他獰笑道:“沒想到吧?天堂有路你們不走,地獄無門非要住在這里!”

      頤非嘆了口氣:“是你通風報信的?”

      “錯!”紅玉的眼睛閃閃發亮,充滿了惡意,“我可沒這么大的本事。是你的好秋姜報的信。”

      頤非看著秋姜,嘆了口氣:“這些天我一直看著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秋姜道:“你不應該找江晚衣為我看病。”

      “跟他有何關系?”

      “一個大夫,一個很有名的大夫,總是會有很多人留意他的下落。”

      紅玉吃吃地笑:“畢竟是很多人心心念念惦記著的玉倌嘛。”

      頤非也笑了,索性重新回到榻旁坐下,繼續飲酒道:“有道理,如此有道理的話,當喝一杯。”

      紅玉見他這種時候了還如此鎮定,心中十分不滿。她就喜歡看人痛苦,對方不痛苦,她就痛苦。因此,她扭頭看著朱小招道:“你還不動手?”

      朱小招笑道:“不急。”

      “怎么不急?他們兩個都奸詐狡猾,遲則生變!”

      “夫人有三個問題讓我問七主,問完了再走。”

      紅玉十分不滿,但只好強忍怒火:“那你快問!”

      朱小招走到秋姜面前,卻是左手伸出一根食指右手伸出三根手指地抱拳行了一禮。

      秋姜的瞳孔開始收縮:“你,就是新的四兒?”

      “是。”

      “東兒她們是你殺的?”

      “東兒?”

      “薛采府的三個婢女。”

      朱小招露出恍然之色,一笑道:“是的。”

      “為什么?”

      “夫人聽說七主沒死,出現在璧國的白澤府,便派我去找。但我到時,沒找到您。我便留下信物,希望您來找我,盡快回如意門。”

      如此看來,那個風鈴的確是此人刻意留在香香手里的。她找他,他也找她。只不過當時她失憶了,不明白他的用意。但陰差陽錯地,為了給東兒她們報仇和尋找記憶,她還是踏上了回程的道路。

      秋姜沉默了一會兒后,淡淡道:“你可以開始問那三個問題了。”

      “第一個,品先生背叛。您是否知情?”

      秋姜睫毛微微地顫抖了起來。

      如意夫人練武走火入魔,不得不閉關,門中事宜,暫由品先生聯同如意七寶負責。五年前的草木居中,她設局誘殺三寶,連帶自己也失去記憶。如此一來,如意門等于一下子少了四個負責人。

      這是一等一的大事。如意夫人本該出來主持大局,重新規整計劃,但她沒有。她保持了詭異的沉默,任由兩個奏春計劃繼續往前推行。

      兩個奏春計劃里,一個是讓頤殊和羅紫聯手毒倒銘弓,控制程國朝堂,并借為程王賀壽之名,邀請宜國國君赫奕、燕國國君彰華和璧國東璧侯來程赴宴,借機發動兵變,推頤殊上位。

      這個計劃秋姜一開始就知道,雖然中途發生了很多波折,但最終在六月底成功了。

      另一個奏春計劃則是用謝長晏將彰華引到海上,將之暗殺,然后扶彰華的孿生弟弟謝知微上位,神不知鬼不覺地取代彰華。

      這個計劃如意夫人沒有告訴她,她隱約猜到了一點,但因為失憶,而被迫強行與之斷離。

      當玉京的奏春計劃緊鑼密鼓地進行中時,七月,如意門大本營被毀;八月,白澤侯姬嬰死于意外,再然后,奏春計劃失敗。

      如意門至此,可以說是一敗涂地。

      秋姜攥緊手心,以往想不明白的事情,在這一刻,全都得到了答案——

      為什么草木居的除夕之夜,無人接應她?

      因為,原本說好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帶她和風樂天的人頭回程國的人,是品先生。

      為什么她被送上云蒙山那么多年,如意夫人沒找她?

      因為,如意夫人閉關中,品先生控制了一切,沒有讓風聲透露到夫人耳中。

      為什么程國的奏春計劃能成功?

      因為這是如意門的大本營,為了麻痹如意夫人,為了狂歡后的松懈,品先生還是按照計劃讓頤殊上了位。但頤殊已不是夫人當年看中的頤殊,這條美女蛇化龍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回過頭狠狠地咬向如意門。

      于是,螽斯山倒,大本營滅。

      但如意夫人之所以是如意夫人,就在于她還是逃脫了。

      她發現了品先生的背叛,逃了出來,然后蟄伏,等待時機。

      她任由燕國的奏春計劃失敗,任由自己的一片心血一點點付諸東流。最終,等來了秋姜重新出現的消息。

      “我不明白……”秋姜的聲音變得有些暗啞,“品先生,為何背叛?”

      “人的欲望無窮,背叛的理由自然千奇百怪。”朱小招倒是不以為然,“所以,七主是不知道咯?”

      “我不知道。紅玉一直跟著我,可以證明我也是受害者。”

      紅玉立刻呸了一聲:“誰知道你是不是跟品從目商量好的在演戲?”

      朱小招則則笑道:“您是指鄧熊炸船想燒死您那件事么?”

      “你知道了?”

      “我的人在岸上截住了他,從一個叫齊福的女童口中證實了您在他的船上。”

      紅玉還是不滿地嘀咕道:“沒準那一船人都是跟她串通好了的。”

      朱小招沒有理會她,繼續問道:“第二個問題,七主為何救三殿下?”

      一旁飲酒中的頤非心想,可總算問到這個問題了。他不禁也凝神屏息看向秋姜。

      秋姜回答的很快:“正如你說的,品先生背叛了,頤殊也不可用。如意門需要找一個新的寄主,好修復元氣。”

      紅玉立刻睨著頤非道:“我早說了,她只是想利用你!”

      頤非燦爛一笑:“只要能讓我當皇帝,隨便利用。”

      紅玉氣得說不出話來。

      朱小招臉上依舊帶著和善的笑容,如此溫文親切的模樣,讓人很難將那個虐殺東兒的人聯想在一起。“那么第三個問題,七主如何證明自己對如意門依舊忠誠?”

      秋姜這一次沉默了很久,才開口道:“你們如何證明我不忠誠?”

      很多很多年前,一個人曾跟她說:“什么是好細作?就是你做的每一件事,都可以既黑又白。想黑就黑,想白就白。”

      迄今為止,她在這一點上做得很好。

      她所做的一切都可以解:畢竟,風樂天是真的被她割下了頭顱;而她也是真的一心一意地想回如意門;再加上品先生確實在追殺她。

      品先生跟頤殊是一伙的,所以她就帶著頤非回程來,準備奪回一切。

      頤非看似優哉游哉地呷著杯中的酒,心頭卻沉甸甸的,壓著千斤。雖然朱龍和江晚衣恐怕都落入了如意夫人手中,但從此番對話中得知:如意門現在內訌,如意夫人想要從品從目那里奪回權杖,就需要用自己去對付頤殊。所以,身為如此重要的棋子,他起碼是安全的。

      從朱小招此番進來,不急著抓他,反而請他喝酒便可以看出。

      可是,秋姜為什么會在品從目和如意夫人之間選擇如意夫人?借品從目之手一口氣除了如意夫人不好么?然后,等自己扳倒頤殊,再去對付品從目,不是更好么?為什么非要執著地回到如意夫人身邊?

      失去大本營不得不躲藏起來的如意夫人身上,到底還有什么是值得她去圖謀的?

      你到底在想什么?

      你的心果然是從不對任何人打開的么?

      風小雅也好,我也罷,那般生死至交,都沒能讓你真正的信任?

      就憑你那日兩耳流血地背著我走向漁村,你的任何計劃,我都可以配合。為何還要瞞著我執行?

      嘴巴里的酒不知為何變得又酸又苦,難以下咽,頤非最終放下了酒杯。

      而這時,秋姜的目光轉到了他臉上:“再說,我把三殿下和紅玉都帶回來了,足夠表達我的誠意。”

      紅玉怒道:“我是夫人的人,你卻將我抓起來關在柴房中……”

      秋姜打斷她:“第一,我并不知道你是夫人的人,萬一你是品從目的細作怎么辦?第二,我只是關你,沒打你沒罵你甚至還讓江晚衣去醫治你,已是看在同門的份上手下留情;第三,若不是我借江晚衣的行蹤將消息傳出去,四哥能提早回來,能第一時間放了你?”

      紅玉被問得啞口無,只得恨恨地撇了下嘴道:“你這聲四哥倒叫得挺溜。”

      “好說。你若也是七寶,我也能喊你一聲姐姐。”

      紅玉眼中幾乎冒出火來:“你明明知道我為什么當不了七寶!”

      “哦對。我記得某人跟我說過她有朝一日必定會拿回‘瑪瑙’這個名字。只可惜,我一日不死,你就無法上位。”秋姜笑了起來,那樣一張寡淡的臉,一旦有了表情,就顯得極具風情,“哪怕我失蹤了五年,一日沒有找到我的尸體,瑪瑙之號就一日不能換人。”

      紅玉咬著嘴唇,不知為何,臉上的怒容褪去了,轉為了另一種更為深邃的怨恨:“我去燕國找過你們。”

      秋姜揚了下眉。

      “品從目說,你在燕國的計劃失敗了,你、二兒、五兒和六兒都死了。我不信,我親自去玉京挖出了五兒的尸體,發現他是被人一掌擊碎天靈蓋而死。但在死前,他中過你的迷藥,四肢僵硬,腿骨斷折。而且,我只找到了他們三個的尸體,沒有你和刀刀。我又在牢房里找到了刀刀,從他口中得知了除夕夜的經過。所以,我堅持認為你沒有死,只是躲了起來。”

      秋姜一笑,不置可否。

      朱小招在旁忽然補充道:“紅玉回來稟報夫人,夫人開始懷疑品先生,但她當時練功走火入魔,自顧不暇,只能交代我和紅玉不要打草驚蛇,暗中監視品先生。”

      紅玉冷哼道:“品從目十分狡猾,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繼續勤勤懇懇地打理門中事務,按部就班地推行奏春計劃。無論是頤殊還是謝繁漪,都看上去沒有任何問題。我找不到證據,也找不到你。”

      “再然后,頤殊成功稱帝,夫人也恢復得差不多,眼看就能出關時,品先生從燕國弄來了一種開山用的火藥,炸毀了螽斯山。”

      紅玉不滿道:“你怎么還叫那廝先生?他算狗屁先生!”

      朱小招苦笑道:“他畢竟是我的老師。我們所學,皆是他教的。”

      “他可沒教我什么!他只偏心七兒!”紅玉先是嫉恨地瞪了秋姜一眼,但隨即又高興起來,幸災樂禍道,“可惜都是假的。他現在還不是要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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