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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禍國·歸程 > 第二十二章 沒種

      第二十二章 沒種

      秋姜又不置可否地一笑。

      朱小招繼續道:“我一直在監視品先……唔,品從目,等著他有所舉動,所以那一夜,我提前發現不妙,沖進夫人閉關之地,告訴她品從目背叛,但已經晚了。”

      紅玉被勾起回憶,也是一臉的心有余悸:“我和四兒帶著夫人九死一生地從密道逃脫,夫人因為動用內功,再次走火入魔,形同癱瘓,只能躲藏。我們躲在寺廟中,靠偷竊為生。有一天我去鎮上偷米時,聽見人人都在說,白澤侯姬嬰死了。我回去將此事告知夫人,夫人當夜咳血,差點病逝。”

      秋姜的表情沒有變,但頤非就是敏銳地感覺到,她的氣息變了。

      怎么回事?她為何對姬嬰那般關注?如意夫人也是?為什么聽說姬嬰死也會吐血?

      “夫人一連燒了三天三夜,再醒來時對我跟紅玉說,誰能殺了品從目,便把如意門留給誰。”

      秋姜哦了一聲,似笑非笑地看著紅玉:“原來你們兩個現在是競爭對手呀?”

      紅玉冷冷道:“你不用挑撥我跟四兒的關系。我們說好了的,各憑本事,愿賭服輸。”

      “那看來你們兩個迄今為止都沒贏。”

      朱小招嘆了口氣道:“品從目雖不會武功,但多智近妖,對付他,我沒多大信心。所以,這一年我只是假裝去了宜國,避開耳目,實則蟄伏觀察。”

      頤非想原來此人沒離開啊,難怪能在這種颶風天里現身,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你們都怕他,我可不怕!”紅玉板著臉道,“我想他肯定去了燕國,執行燕國那邊的奏春計劃。可惜,當我趕到時,那個計劃失敗了。燕王沒有死,死的人是他弟弟。品從目自此失蹤,再也沒有出現。”

      頤非和秋姜下意識地對視了一眼,從彼此臉上都看到了驚訝。

      品從目居然也失蹤了?也就是說,如意夫人和品從目,如今都是化明為暗,藏在了暗處?

      “夫人聽說品從目不見了,便讓紅玉聯絡舊部,看看還有誰可以調動。這時我們遇到了謝繁漪,從她口中得知你的確沒死。風小雅沒有殺你,只是把你關在云蒙山上,但當我趕到云蒙山時,你已逃了。”

      紅玉氣呼呼道:“夫人聽說你沒死,病一下子好了起來,交代我們一定要找到你。我們一路找到璧國,才知道你躲在白澤府中。我堅持認為你當年的假死是跟品從目串通了,想借機脫離如意門。但夫人卻說,你不會。”

      秋姜目光閃動,不知在想什么。

      “我不信任你,但夫人信你。我說不過夫人,便決定監視你,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于是你出現在三兒處,說要殺我為五兒報仇,借此試探我和頤非的關系?你當時就知道他不是三兒了?”

      紅玉嗤笑了一聲:“丁三三是個色鬼,哪次見到我不是動手動腳的。頤非卻連看都不敢看我一眼。”

      頤非摸了摸鼻子,不禁苦笑。

      “我一路遠遠地跟著你,看你上了云閃閃的船,我知道她要去參加快活宴,便先一步去了玖仙號等著你。”

      “胡九仙身邊有如意門弟子,你從他那知道云閃閃在受邀名單上,也是通過他的安排成為操奇計贏的三件物品之一。”

      “對。”

      “他是誰?”

      紅玉一笑道:“那就不能告訴你了。”

      秋姜忍不住想:胡九仙身邊的釘子果然有兩個,一個胡智仁,還有一個仍藏在暗處。會不會是艾小小?

      “我被你抓住,親耳聽到你和風小雅的對峙,這才確定,你是真的失過憶。”紅玉繼續說了下去。當日,她化名小玉兒,被秋姜扔在暗室里,看似昏迷,實則清醒,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心中卻一點都不開心,反而很生氣,有種宿敵不死又要回來爭寵的無力感。

      秋姜聽到這里,對朱小招一笑道:“現在,該問的都問了,該答得也都答了。可以帶我去見夫人了嗎?”

      “不急。”朱小招笑道,“夫人還有句話問三殿下。”

      秋姜微微擰眉。

      朱小招走到頤非跟前,就像一個好客的主人在殷勤地招待客人那般再次為他將酒斟滿,道:“夫人說,殿下想見她嗎?”

      “日思夜想,魂縈夢牽!”

      朱小招微微一笑:“那么,用你腰間的這把輕薄,在七主的臉上劃五下。”

      此一出,三人皆驚。

      紅玉的眼睛一下子睜到最大,喜出望外道:“夫人當真如此說?!!”

      “夫人說,七主失憶,耽擱了這五年,雖是品從目的過錯,但也是七主無能所致。所以,想要重歸如意門,必須先領錯。一年一劍,留刻臉上,以示警醒。”

      朱小招的笑容還是那么親切,聲音也還是那么綿軟,但聽在頤非耳中,卻字字扎心。他忍不住去看秋姜,秋姜低垂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了一片陰影。

      紅玉撫掌道:“不愧是夫人!比我還能考驗人心。來來來,三殿下,你想要得到如意門的支持,想要見夫人么?那就快點動手吧。”

      頤非其實知道如意夫人此舉的用意。他跟秋姜一路同行,風雨共濟,生死與共,不知不覺已經建立起了深厚感情。如果秋姜還是從前的七兒,這對如意夫人來說是好事。但因為秋姜期間失蹤又失憶,如意夫人又遭遇了品從目的背叛,所以越發多疑。既希望她回來,又擔心她回來。所以,如果秋姜是假意回歸,那么,借他之手毀了她的臉。這對女人來說無疑是世間最可怕的事情,就算他們真的情深意重,也會因此生出離隙。

      頤非瞬間想通了這一切,搖頭道:“這樣不太好吧?雖然她長得一般,不是什么美人,但往日里也靠著這張臉騙過不少癡情男兒,完成了許多任務。若我此刻毀了她的容貌,她今后怎么再執行細作類的任務?”

      朱小招道:“這點三殿下不用擔心。七主也別怨惱。夫人說,只要你通過考驗,等她見到你后,就將如意夫人之位正式傳給你。今后,你自然不用再執行任何任務。”

      “什么?我不同意!”紅玉立刻反對,“夫人明明說誰殺了品從目就把位置傳給誰的!”

      “那是因為之前我們都以為七主死了。七主現在既已歸來,那個位置,自然還是她的。”

      “憑什么?她這五年逍遙快活醉生夢死的,我們卻拼死拼類,螽斯山倒,若不是我們,夫人早死了!若論功勞,你我遠勝過她,憑什么傳給她?!”

      朱小招嘆了口氣道:“這是夫人的命令。你若不服,去跟她提。”

      紅玉又是生氣又是委屈,狠狠地瞪著秋姜,最后恨聲道:“我自會回去問!但現在,我要看著你毀容!”

      秋姜終于抬起頭來,素白的臉上卻是一派平靜,對頤非道:“動手吧。”

      頤非心頭一顫:“秋姜!”

      “我對如意門之心,天地可鑒。區區一張臉算什么,性命也可以隨時拿去。”說罷,秋姜從袖子里掏出塊帕子,將散亂的頭發扎了起來,露出臉,跪坐在了頤非面前。

      頤非盯著這張近在咫尺的臉,卻覺距離她越發遙遠。

      你在想什么?

      為什么要這樣?

      為什么不顧一切也要回到如意夫人身邊?

      殺如意夫人有很多辦法,為什么要選這種?還是……你根本從來沒想過要殺她。你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回到她身邊,重新博取她的歡心,繼承她的衣缽?

      紅玉催促道:“動手啊!怎么還不開始?你不舍得?”

      頤非沉默片刻后,從腰間抽出了薄幸劍,輕薄的劍刃反射著燭光,像兩點火苗,在彼此的眼中跳躍。

      劍尖在距離秋姜臉頰半分處停了下來,頤非扭頭道:“那個,要不我就不見如意夫人了吧。”

      紅玉一直屏息以待,見他半途反悔,當即大怒:“你說什么?!”

      “我想了想,還是算了吧。如意夫人在你們看來多么多么尊貴厲害,在小王看來也不過那樣,連個不會武功的品先生都斗不過,而且還跟頤殊鬧翻了。我若跟你們攪在一起,沒準還會輸。算了算了……”

      紅玉冷笑道:“程三皇子果然憐香惜玉得很,不舍得劃花她的臉?那我就先劃花你的臉!”

      眼看紅玉拔出一根匕首扭身就要沖上去,朱小招連忙攔住她。

      “放開我!他不知好歹,我給他點教訓!”

      “別急別急……”朱小招的聲音雖然依舊慢吞吞、軟綿綿地,但手上的動作卻一點都不慢。紅玉被他擋住,竟是不能動彈,氣得整張臉都紅了。

      “頤非,我告訴你,今天你必須劃了她的臉,沒有第二個選擇!”

      頤非扭頭問秋姜:“她怎么這么恨你?就因為你殺了她男人?”

      “她的男人多得是,五兒沒那么重要。”秋姜看著氣急敗壞的紅玉,笑了一下,“她是覺得我搶了她的名字。”

      “什么名字?”

      “瑪瑙。她本來的名字叫瑪瑙。”

      頤非恍然大悟,驚訝地看向紅玉:“喲,你還記得自己原來的名字啊?”據他所知,像江江那種九歲才被賣進如意門的孩童是少數,絕大部分弟子入門時都不超過六歲,再加上被重新訓練改造過,基本都不記得自己的名字。比如琴酒山竹松竹他們,對自己的出身來歷就一無所知。

      紅玉似被這個問題問住,整個人一僵,所有的動作都停了下來,半響才啞聲道:“關你屁事。你到底動不動手?”

      頤非往后一靠,抱臂一笑:“不。”

      紅玉再次冒火,扭頭問朱小招:“夫人沒說他若不劃怎么處理么?”

      朱小招微微一笑:“夫人說了。若三殿下不做,就任其離開。如此多事之秋,多一個朋友比多一個敵人好。”

      紅玉尖叫道:“什么?就這么放了?”

      頤非挑了挑眉,也很意外。

      然后就見朱小招話題一轉,看向秋姜道:“不過七主這邊,恐怕就要費點事了。”

      “你能不能一口氣把話全說完?急死我了!”紅玉跳腳。

      “別急別急……”朱小招笑道,“你不是一直想當瑪瑙么?三殿下離開后,你跟七主打一場。你贏了,瑪瑙之號就是你的。”

      紅玉心中一緊:“當真?生死不論?”

      “對。夫人說,七主若是打不過你,死在你手上,那是她無能。”

      “這不公平!”頤非出聲阻止道,“秋姜身受重傷。”

      朱小招笑瞇瞇道:“所以,她的性命其實掌握在殿下手中啊。”

      頤非心想:不愧是天下最邪惡組織的頭領,如意夫人之惡毒,遠超他生平所見的任何一個人。

      此刻,兩條路擺在了他面前:一,劃花秋姜的臉,跟秋姜一起回如意門,看她下一步會怎么做;二,不管秋姜死活,自己離開。

      頤非的手在袖中握緊,松開,周而復始,手心中出了一層薄薄的汗。

      紅玉在一旁目光灼灼,躍躍越試。

      窗外狂風暴雨,颶風似要將屋頂掀掉,釘在窗欞上的獸皮不能完全擋風,冷冰冰的氣流四下亂竄。他就像坐在一個大漩渦中,無法再保持鎮定。

      他看向秋姜,秋姜朝他點了點頭,眼中的意思很明確:來!

      她可真是半點都不把毀容當大事啊。

      頤非不禁想起了自己所認識的其他姑娘:他的親妹妹頤殊,是那種婢女梳掉了她的一根頭發都會被砍頭的;姜沉魚,也只肯用藥物暫時毀容,一離開程境,就恢復了原樣。尤其是回去的船上,因為跟她所仰慕的姬嬰同行,她每天都很精心地打扮自己,只求姬嬰能多看一眼……

      他從沒見過不在乎自己容貌的女人——除了秋姜。

      秋姜從不打扮,很多時候泯然于眾,隨時根據任務需要調整自己的樣子。

      她像一幅畫,所有的顏色線條都是另外添加上去的,而真實的她,呈現給人看的只有一片蒼白。

      所以此刻,在他看來萬般不忍的事情,她卻很坦然地接受了。

      頤非閉上眼睛,長長地嘆了口氣。然后,再睜開眼睛時,他再次拿起了薄幸劍。

      一旁的紅玉抿緊唇角,瞪大眼睛,怕他再次反悔,又盼他再次反悔。

      只見頤非手腕一抖,紙片般的劍身立刻變直,在他手上,就像一支筆,輕輕地落在了秋姜臉上。

      秋姜覺得額頭一涼,有些刺痛,緊跟著,一滴血滑下來,正好流在兩眼之間,順著鼻梁滑落。血珠很小,滑到一半便沒了。而頤非已收劍笑了一笑:“好啦。”

      一旁的紅玉立刻跳了起來:“這不能算!”

      “怎么不能?我出了五劍,劃了五下,而且也見血了。”頤非睨著朱小招,沉下臉道,“莫非你們要抵賴?”

      朱小招有些想笑,還要抱住發怒的紅玉,勸慰道:“別急,別急……這個,好吧,就先帶回去,由夫人定奪吧。”

      秋姜忽地起身走到一旁拿了面銅鏡查看,發現自己的眉心上多了一朵花:五片花瓣,形如蝴蝶,雖顏色血紅,但能看出是朵姜花。

      頤非竟在她臉上紋了一朵花!

      難怪紅玉氣成那樣,因為這朵花非常漂亮,在她臉上,反而為她寡淡平凡的五官增添了亮點。

      秋姜注視著鏡中的自己,一時間,心頭五味摻雜。頤非的劍法真心不錯,但更不錯的,是他那不要臉的耍賴本事。如意夫人出題時必定沒想到他會劍走偏鋒鉆空子。

      紅玉氣得眼睛都紅了:“這個不算!混蛋!七兒,有種跟我比一場!”

      秋姜放下銅鏡,轉頭看著她,回答道:“不好意思,我一向挺沒種。”

      紅玉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秋姜的目光跟頤非對上,頤非對她眨了眨眼睛。

      論起不要臉的耍賴本事,秋姜想,其實我也挺不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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