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局安排在一家高級會所里,私密性很強。
包間里,只有秦執跟厄洛夫兩個人。
周稚京端著酒進去的時候,還是有些緊張。
環佩叮當的聲音,引起了秦執的注意,側頭朝她看了一眼。
周稚京的妝容很濃,戴著面紗,很難看清楚樣貌。
只落下一股甜膩的果子香味。
秦執并不喜歡這種香味,不由的蹙了下眉。
厄洛夫眼里是壓不住的驚喜,甚至一時無視了,她突然這么出現的怪異。
周稚京進來時,簡單學了兩句俄語,彎下身,給厄洛夫倒酒的時候,在他耳畔低語,“很高興,再次見到您,先生。”
厄洛夫微微一笑。
周稚京端著酒瓶去給秦執倒酒。
秦執并未看她,身體微不可察的避開一點,并未說什么。
厄洛夫笑著說:“秦,想看跳舞嗎?昨晚上,我真正見識了你們東方女人的美。”
周稚京倒完酒,回到厄洛夫身側。
秦執顯然沒什么興趣,說:“這樣的美人,還是留給您自己欣賞。”
周稚京彎下身,又湊到厄洛夫耳邊,用她蹩腳又不利索的俄語,說:“我只想跳給您一個人看。”
面紗垂落,輕輕的擦過厄洛夫的臉頰。
美人呵氣如蘭,厄洛夫骨頭都酥了。
一時間,厄洛夫只想快點結束他們的談話。
厄洛夫主動的加快了他們談判的進度,“秦,你的胃口未免太大了一點。另外我也不想沒了華瑞這個合作伙伴。你知道的,稍后我們還有很多戰略合作,華瑞在你們那邊的地位無能可敵。我看在你身后人的面子,才拉你入伙。可你現在實在為難我。”
秦執:“您對華瑞內部了解太少,如今跟您談的陳宗辭,雖說是欽定的繼承人,可不到最后,我們誰也說不準,掌管華瑞下一任主席會是誰。旁的我不多說,我可以向您保證,就算您這一次不跟陳宗辭合作,也不會失去華瑞這艘大船。”
周稚京平靜的給厄洛夫倒酒,布菜。
她聽不懂俄語,但陳宗辭,華瑞,這兩個字眼,說的是中文,她還是聽得明白的。
厄洛夫沉吟良久,說:“我始終覺得,雙方合作,才能共贏。”
秦執:“您希望我們合作,但陳宗辭不會跟我合作。我昨天已經先一步同他交涉過。”
厄洛夫突然扣住周稚京夾菜的手。
周稚京一驚,扭過頭,茫然的看向他。
秦執:“您放心,今晚上我們在這里說的每一個字,都不會傳出去。另外,您的小太太,在來的路上,我倒是覺得您小太太的舞姿,應該要比眼前這位好。”
“你!”厄洛夫顯然沒想到,秦執還有這一手。
他一把甩開了周稚京的手,眼里的興味消失的一干二凈。
秦執玩著打火機,說:“我可以再給您一天的考慮時間。”他點上一根煙,拿開酒杯,換了茶盞抿了一口,說:“我等您的最終決定。”
厄洛夫沉默。
半晌后,他接了個電話,先行離開。
周稚京愣了一下,對方沒有帶她走,那么他們的計劃就有了變數。
她立刻起身,還未走到門口,秦執淡笑著說:“東西交出來。”
他說的是中文。
周稚京眼珠子一轉,繼續往外走,假裝聽不懂。
但門口穿著黑西裝的男人,將她推了回來。
周稚京立刻來了句薩瓦迪卡,飚出一連串泰國人都聽不懂的泰語。
她繼續哇啦哇啦,一副要撒潑的架勢。
秦執差點被水嗆到,他轉過頭,沖著保鏢揮揮手,示意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