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卿眉端狠狠一抽,眼底閃過驚愕。
他難以置信,這是從溫酒口中說出來的話。
動心很難堪嗎?
很值得被嘲笑嗎?
結婚之初,他確實秉承著互不干涉。
是她,一次次的往他身上貼,一回回的踩他安全界限。
撩他心弦,又爬他的床。
現在她卻反過來,嘲笑他不該動心!
祁墨卿臉色徹底冷下來,凌冽的眼神如冰錐,直戳人心。
“你再說一遍!”只要她改口,他就當做從未聽到過。
溫酒被子底下的手,緩緩握成拳,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里。
用疼痛來提醒自己,孰輕孰重。
并非是祁墨卿不重要。
而是兩者之間。
祁墨卿是可逆轉的,吃藥是無法逆轉的。
溫酒暗自深吸一口氣,抬眸對上他的視線。
“祁先生自己說的話,都忘記了嗎?”她冷血的,像個沒有任何情感的偷心殺手,將他說過的話,原封不動的還給他,“既是交易關系,就不要有感情糾葛,很麻煩。”
“溫酒!!”祁墨卿猛地一抬手,捏住她下頜,“吃不吃藥,對你來說就這么重要嗎?讓你如此不顧一切!”
溫酒又困又難受,腦子里恍恍惚惚的,實在沒精神跟他解釋什么。
也無法解釋。
被他捏著下巴,她掙脫不了,索性就坐著不動。
而她的沉默,更是讓祁墨卿火冒三丈。
直接捏開她的嘴,就要把藥噻進去。
溫酒嚇到了,猛地掙扎起來。
也不知是哪兒來的力氣,一掌推開他端來的水杯。
水灑了,杯子掉在地上砰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