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酒抬手摸摸自己額頭,輕微搖頭。
“就一點點熱,沒事的,讓陳姨熬點姜湯喝就好。”
“姜湯只驅寒,不能治病,你不要犟。”祁墨卿把她受傷的右腳從被子里拿出來,擠了藥膏用棉簽涂在傷口上。
“我真的不想打吊針,不打好不好?”溫酒放軟態度,試圖撒嬌混過去。
“其他事情都可以依你,這事不行。”祁墨卿仔細的涂著藥,態度堅決的,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溫酒實在沒精神跟他再爭論。
也知道不給一個合理的說法,今天這個吊針逃不掉。
可是她能說什么?
說懷孕了?
說藥物會導致胎兒畸形,會引起先天性疾病?
她不能說。
也不想和祁墨卿走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我也沒有燒的多嚴重,吃點感冒藥就可以了。”溫酒決定先退一步,穩住祁墨卿再說,“如果不見好轉,就再打吊針吧。”
祁墨卿也不想逼迫她,既然她愿意吃藥,就吃藥試試。
于是他讓顧承把感冒藥和退燒藥留下,并叮囑他,今晚不要離開醫療室。
顧承以為溫酒不愿用藥,是因為上次說的在備孕。
其實他想說,備用期間是可以用藥的。
即便是懷孕了,也有孕期專用的感冒藥。
但看著她滿臉疲態,也答應了吃藥,就沒再說什么。
祁墨卿讓傭人把飯送到房間來,喂著溫酒吃了些。
溫酒吃完飯就說困,想睡覺。
企圖把吃藥的事賴掉。
但祁墨卿很擔心她這樣睡一覺,醒來就高燒,非要她吃了藥再睡。
看著他遞過來的感冒藥,溫酒腦中一陣陣發暈。
“不想吃,很苦。”
“膠囊,不苦。”祁墨卿耐著性子,把水杯送到她唇邊,聲音溫沉沉的,“就三粒,吃了就睡,你聽話,不要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溫酒抿緊唇,倔強的別過臉。
祁墨卿劍眉微皺,眼里多出幾絲煩躁。
饒是他脾氣再好,也會被她這種出爾反爾行為弄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