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邊臉被額頭的傷口流下的鮮血染紅,左邊臉清晰的巴掌印仿佛刻上去的一般,白凈的脖子同樣被血染得通紅,不深不淺的傷口還緩緩冒著血。
祁墨卿心里掀起一陣極度不舒服,像是有什么東西堵在胸口了。
他抽了紙巾,輕輕擦拭溫酒臉上的鮮血,并吩咐時舟去醫院。
溫酒往他懷里靠了靠,聲音低低地聽著有些虛弱:“不去醫院好不好?”
“你受傷了,得去做檢查。”
“都是皮外傷,回家去醫療室包扎一下就好。”其實溫酒也擔心被歹徒甩出去撞在樹上的那一下,有沒有傷到腦子。
但去醫院做檢查有太多不確定因素,她不敢拿寶寶冒險,還是算了。
“做個檢查放心些。”面上傷的這么重,祁墨卿擔心她有內損傷。
“不去嘛,不想去。”溫酒宛如一只受傷的小貓咪,在他懷里小小的一團,聲音都是弱弱的。
見她實在不情愿,祁墨卿無奈的輕嘆一聲。
想著去醫院也確實折騰,便回公館去了醫療室。
“阿允。”溫酒半躺在病床上,握著祁允的手,摸了摸他額前被汗濕還未干的頭發,輕聲說道,“你先回去睡覺,明天去謹苑看我,好不好?”
“不要嫂嫂,我要留在這里陪著你。”祁允把腦袋甩的跟撥浪鼓似的。
“你看我身這么多傷,大哥哥晚上肯定要照顧我,明天就換你來接班,如果你不去睡覺,明天怎么照顧我呢,是不是?”
祁允不想走,但又覺得她的話有道理。
猶豫了片刻點了點頭:“好吧,那你一定要小心。”
“放心,我會的。”溫酒笑著捏捏他的小臉,抬頭看向祁墨卿,“你先送阿允回去吧!”
“我讓傭人來接。”祁墨卿說著就要拿手機打電話。
“就不要麻煩傭人了,公館里這么安全,又有顧醫生在,不會有事的,你快去吧!”溫酒顯然的,是想支走他。
祁墨卿只以為她是擔心祁允。
也是,溫酒失蹤那會兒,小家伙受了不小的驚嚇。
為著安撫祁允,他便親自送他回主屋。
看著兩人走出醫療室,溫酒微微松一口氣。
見顧承端著醫用托盤過來,她禮貌性的笑了笑:“麻煩顧醫生了。”
“應該的。”大概是見慣了鮮血淋漓,顧承并沒有什么波動。
“顧醫生,這個藥會不會有什么不好的作用?”溫酒試探性的問。
不好的作用?
顧承表示不理解:“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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