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溫酒咬了咬唇,帶著點難以喻的羞赧,“我想盡快要個孩子,雖然墨卿還沒有答應,但我想先調好自己的身體,說不定他哪天就愿意了。如果用了這些藥,懷孕的話,會不會對寶寶有影響?”
其實支走祁墨卿,拐彎抹角的問,就是想讓肚子里的寶寶有個保障。
若藥物會對寶寶造成傷害,她是萬萬不敢用的。
“正常來講,外敷藥是不會有影響的,就算是懷孕了,很多外敷藥也是能用的。”顧承聲音放的很輕,以此緩解她的難為情,“如果你實在擔心的話,我給你用溫和一點的藥。”
“好,謝謝。”溫酒徹底放下心來。
顧承用碘酒沾濕紗布,小心的清洗著她臉上的血跡。
到傷口周圍時,他輕聲提醒說:“會有點疼,你忍著點。”
溫酒輕微點頭。
即便心里做好了準備,可碘酒碰到傷口,她還是疼的身體一抖。
“抱歉,我再輕一點。”
“沒事,是我自己怕疼。”
顧承只能將動作放的更輕。
祁墨卿回到醫療室時,就見兩人面對面坐在床上,隔得非常近。
這一幕看得他十分不順眼。
大步走過去,見溫酒疼的把唇都咬白了,他沒好氣的道:“你不會輕一點嗎?”
顧承無語的抬起頭。
他已經很輕了好嗎?再輕碘酒與傷口之間就隔著一條河了。
“給我,我來。”祁墨卿看著著急,自己動手用紗布蘸了碘酒,把正當醫生趕走,自己充當起醫生。
可溫酒脖子上雖不深卻極長的傷口,讓他覺得觸目驚心,舉著紗布遲遲下不去手。
在商業場上摸爬打滾過的人,什么血流成河的場面沒見過,卻唯獨對這只算小傷的傷口猶豫了。
溫酒在他眼里尋出一絲心疼,心也跟著暖起來。
拿手指戳戳祁墨卿的手,笑著說:“其實,也沒有很疼。”
“我輕一點,疼你就說。”祁墨卿遲疑的把紗布靠近傷口,小心翼翼的樣子看得人更著急。
顧承簡直看不下去,直接走開了。
他與祁墨卿是發小,自幼一起長大,從未見過他如此鐵骨柔情的一面。
如果說,剛才他還對溫酒說的懷孕一事有所懷疑。
那么現在,他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