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簡單……"
桓石鈞重復著劉奉高剛才的話,好像有個比較重要的點,一直卡在腦子里的某個角落,怎么想都想不出來。
誠然,此時的他還沒有從剛才的喜悅之中完全清醒過來,但是還是不由的回想著今晚整個事情的經過。
"簡單……簡單……"
雖然只用簡單的事情能達到目的,是一件怎么說都可以稱贊的事情。
但是如果過于簡單的呢。
桓石鈞腦中好像突然抓住了什么,然后下意識的踮起腳尖,向四周望去。
滿滿當當的,全部都是原荊州的駐軍。
有的營是一千多人,有的營是兩千多人,雖然這時候不會全都過來,但是這個規模也是自己這些人和桓沖談的底氣所在。
而屬于桓沖的,那些從江東過來的二十萬將士,竟然沒有一個過來的!
別說是校尉士兵,就連那邊的一根毛都沒有看見!
和這個兵營距離遠并不是不來的理由,上次中元那晚的事情,可是過去了好幾個大營的。
而現在……他們……都去哪兒了……
"咚!"
"咚!"
"咚!"
正在練威劉奉高幾人還在感覺無比暢快的時候,軍陣之外,響起了聲聲由慢轉快的擊鼓之聲。
練威首先的反應是惱怒不已,是哪些不長眼的,在沒有命令的情況下就擅自擊鼓!
只是在一片鼓聲之中,那曾經無比鎮靜的桓石鈞,臉色突然變得有些慘白。
甲胄之下的雙手,又重新抖了起來。
只不過這次抖的幅度,比剛才的可是要大了許多。
多到連周圍的幾個大老粗,都很明顯的看了出來。
"過去倆人,去看看是哪些不知死活的,在這大半夜的擊鼓。"
練威給部下吩咐完之后,又轉頭看向桓石鈞,接著說道:"石鈞郎主這是怎么了是染了風寒"
"給我住嘴!"
桓石鈞突然吼道,聽那聲音中隱隱有些歇斯底里。
眾人都是一驚,心道這位平時一直都是穩重斯文的郎主,怎么突然變得這么暴躁了。
難道是有了權力之后,整個人都開始端起架子了么。
只是沒有等到他們再繼續想下去,就聽到桓石鈞接著說道:"速速召集各營,快,看能不能在他們合圍之前,突圍出去!"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