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彤被綁架的案子讓林志杰給壓了下來,內部悄悄處理,報紙媒體上沒有報道,就是梧城市的市民也不知道這件事情的發生。
至于在司法程序方面,整個事件的證據都是真實而且確鑿的,死了的人是在綁架的途中被擊斃的,算不上無辜被殺。
縱然陸炎有一些防衛過當,也被楊若梅出面擺平了。情報局的秘密介入,讓這個案子變得神秘莫測起來,知道內情的僅僅限于警方的幾個高層人物,小警察們只是見證了這個案子的一角,至于整個事件發生的詳細經過,他們只能依靠猜測。零零碎碎的片段畫面記錄在一份絕密檔案里面有詳細的報告。
剛剛上班之后,宋穎紅就找到了陸炎,說道:“我們組那個副科級的名額已經批下來了,你打算給誰啊?”
“下來了?我怎么不知道?”陸炎很是詫異,按道理說他是監察三室的副主任,第三組的組長,有這樣的事情應該是他第一個知道消息的,沒理由是宋穎紅告訴他的。
“你不知道啊?不過其他兩個組都有了,不可能只有我們這個小組沒有?”宋穎紅提出了這個疑慮。
聽著宋穎紅的話,陸炎的心里明白,這個名額下來也是先經過谷牧立那邊,一定是卡在他那里了。他不由得在心底里冷笑一聲:“這個官僚十足的谷牧立,哪怕是一個小小的權力都揮舞成金箍棒一樣。”
他搖搖頭對宋穎紅說道:“這事情我還真的不清楚,不過就是下來了,也落不到你的頭上,你著什么急啊?皇帝不急太監急。”
“你難道不打算利用這個機會做點什么啊?”宋穎紅一副我是為你考慮的樣子。
“我沒有這個打算,在我我們第三組,一切都是透明而且公開的,沒有任何的貓膩。”陸炎表現得正氣凜然,這是原則問題,絲毫馬虎不得,他才不會象谷牧立那樣公私不分呢。
宋穎紅的嘴里冒出一個字來:“切。”然后不屑地高昂著美麗的頭顱走了出去。
又是上午快下班的時候,谷牧立把陸炎叫了過去,說道:“徐書記走了,錢書記上任,吳省長也來了,上級給了我們監察三室三個副科級的名額,一個處級的名額。處級名額是戴帽下來的,給你的,這是誰也爭不去的,只有那個副科級的名額,在第三組你打算給誰啊?”
陸炎對副科級名額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卻對自己的正處級沒有準備,這時候谷牧立問他,只好先把早已準備好的關于副科級的想法說了出來:“主任,我打算公開投票,讓科室里的人對這個副科級的名額進行投票選舉,誰的工作干得好,努力付出了,群眾的眼睛才是最雪亮的,我個人說了不算。”
“哼,你是領導,怎么說了不算?”谷牧立的眼珠子骨碌碌轉動著,說道:“胡志是四年的科員了,工作上兢兢業業,任勞任怨,跟同事的關系也很好,對領導交代的任務從來都是用一百二十分的努力來完成,他的成績獲得了紀委很多領導的認可,上面的意思是,這個副科級的名額要落在胡志的頭上。”
谷牧立如此指名道姓安排這個名額,讓陸炎的心里很是為難。而且谷牧立的這番話說得也很有問題,陸炎也是當過一方主官的人,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如果胡志真的夠格了,上面領導的意思是要提拔他,也會象自己的正處級一樣落下來,這個名額根本用不著分給各個科室。
既然是沒有“戴帽”下來的,就意味著人人都是有機會的,曹金川、邱跑、胡志三個人嘴里不說什么,心里一定憋著勁等著這個名額呢。如果處理不公平,就會有怨氣產生,會給以后的工作展開帶來難度,畢竟誰干得好,誰更有能力,誰應該獲得提升,大家的心里都有一個看不見的譜兒。如果是任人唯親,那么必然會讓一些人傷心齒寒。
谷牧立的這個幌子,只能說明了他口中的“上面”就是谷牧立自己,不過這家伙也夠狡猾的,明明想提拔胡志,這會兒卻不把話說明了,要陸炎提出來,好人他做,得罪人的黑鍋卻讓陸炎去背。
不過想清楚了這些,陸炎依舊不想順著谷牧立的意思辦理,說道:“如果胡志真的夠格,那么科室里面的同事一定是有目共睹的,他們一定會推選胡志同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