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明兒一道去吧。新兵也要選拔的,我正好也過去胡鬧一下。”祁慕之說,“我去沈府接你。青州兵營地方我熟悉。”
“行。那明兒見。”蔣馥瑩應允,她低頭看見祁慕之抱著一只奶呼呼的貓,“好可愛的貓啊,是你的嗎,祁慕之?”
“不是,是我在路邊撿的。”
“你運氣太好了,居然撿到一只純種波斯長毛貓哦。”蔣馥瑩喜歡的不得了。
祁慕之說,“我正說不想要,要扔了的。”
“呀,扔了多可憐啊。”蔣馥瑩伸出手來,“給我吧,我來養。”
“行,還是女孩兒有愛心些。那你養吧。”說著,把波斯貓遞給了蔣馥瑩。
蔣馥瑩把手冊塞進衣襟,然后把白貓抱進懷里,“好可愛啊,軟乎乎的。”
祁慕之睇著蔣馥瑩的面龐,輕聲道:“軟乎乎的,是很可愛。”
蔣馥瑩說,“我還有事,不和你說了。明天見吧。”
“行,去忙吧。”祁慕之得體的退出,如他屢次退出那樣,安靜而有禮。
室內。
祁淵將手緊緊攥起,蔣馥瑩和祁慕之每個字他都清晰的聽見了,心底如被小刀割開一道小口,慢慢的放血,不是不能沖出去,將蔣馥瑩攬在臂彎,只是那之后呢,除了觸怒帝后,他能許諾什么。
“皇兄,你在嗎?”
祁曦文進得殿內,找了位子坐下來,一腳舒服地敲在皇兄那昂貴的青玉茶桌,腳底灰塵弄臟了皇兄的茶杯,不敬之意已經分外明顯。
周蕓賢身為人臣,則恭敬地立在堂中,書儒中隱有邪佞之氣,此前他多番逢迎太子,哪知太子非但不招募他為門客,反而在他獻上愛妻之后,并不履行承諾與他官復原職,把他玩得好慘,他始終懷恨在心。這才甘愿做睿王的鷹犬,參太子一本。
祁淵難受的揪了揪眉心,將視線從那半開的小窗收回,鏡中他的眼底仿佛比身上喜服更紅一些,他吸口氣,步出那個和蔣馥瑩斷斷續續生活過數月的主臥,他拿起小網子,立在蔣馥瑩常常站的位置,逗了逗鵝頭紅,他說:“有緣再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