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淵掀簾出殿,在廳內瞧見祁曦文正將腿敲在他的青玉桌案,弄臟了他常飲茶的杯子,看來對方勝券在握,這樣祁淵就放心多了,他詫異道:“曦文?找孤有事么?”
“有件小事,需要和皇兄借一步說話。”祁曦文沉聲道。
“沒時間啊。孤今日成親,眼下吉時到了,要去城門迎鎮北大將軍的嫡長孫女夏妍過門。”祁淵笑道:“改天吧。”
“皇兄不必去了,鎮北大將軍已經拂袖離去了。這婚約只怕不出幾日對方就會退婚的了。”祁曦文冷聲一笑,“兄長就別做美夢了,你真的以為自己是真命天子,又得夏家相助,所向披靡嗎?今日,本王就叫兄長知道,自己究竟幾斤幾兩。”
祁淵皺眉,扼腕道:“退婚?怎么會...?這可是孤王的...父母之命,媒妁之。”
謝錦睇了睇太子,這份痛失左膀右臂的錯愕和不知所措,演得還可以,謝錦嘶聲道:“殿下,夏家的確將送親隊伍撤回了。”
蔣馥瑩抱著白貓進屋時,正見祁淵面含深憂,她當下以為祁淵失去夏家聯姻而感到扼腕。
祁曦文見蔣馥瑩進得屋內,便對祁淵說,“怎么會?兄長做過什么離經叛道的事情,難道自己不記得了么?需要蔣馥瑩提醒你一下嗎。你不會忘記,蔣馥瑩是周大人生活了七年的妻子吧?”
祁淵睇著蔣馥瑩懷里的白貓,他說:“是他生活七年的妻子又怎樣?周大人,莫忘了你有臣子規捏在孤王手上,你有那個膽子,到御前參孤王嗎?”
祁淵將蔣馥瑩的肩頭擁住,緩緩將她攬在懷里,“瑩瑩,告訴他們,你是誰的女人?”
便在這時,門口人影一閃,便見一襲紅衣的夏妍疾步進殿,她發髻上的蓋頭早已摘下,霞帔因為疾奔而變得凌亂,她奔進室來,疾聲道:“殿下,蔣馥瑩是睿王的人!她已經盜得臣子規!她在你身邊多日,完全是在欺騙你!殿下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