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醫術如果好點就好了。”
蔣馥瑩安靜的洗手,不再說話了,許久看了看他的龍袍,“你穿龍袍真襯。你都是皇上了,還那樣被趙婷欺負。真是笨死了。我今天如果沒過來,你受這個窩囊氣。”
“謝謝你今天過來。”祁淵一板一眼的回答,隨即說道:“蔣馥瑩,我有挺多惡親戚的......我除了姨母,還有挺多舅母......你就放心去涼州吧...”
蔣馥瑩又心疼,又嗤一聲笑了,她還能打遍他的七大姑八大姨么。
“你笑什么?”祁淵不解。
“我笑你這個人很無趣,很無聊。”蔣馥瑩洗完手,輕輕往盆里甩手上的水,她認真道:“不用謝。”
“再換水洗一次手。血得洗干凈。”祁淵將水盆的水倒掉,將水盆涮了涮,又接半盆溫水,“你有趣不就好了。無趣的人,才需要找有趣的人。”
蔣馥瑩又用他接的溫水洗一次,徹底把手洗干凈,她四下看,找毛巾。
他沒提新妃入宮的事,她也沒問。他是皇上,她有什么好問的。
祁淵從身后掛鉤取下毛巾,他看著她那十根嫩蔥似的手指,他用兩手將毛巾展開,把她兩只手包住,用毛巾沾著她手上的水,他碰著些她的手部肌膚,察覺到她肌膚涼冰冰的,“我接的是溫水,怎么你手這樣涼?”
蔣馥瑩總不能說是因為心里一緊張手就涼,總不能說原以為自己努力就可以離他越近越近,現在隔著夏妍,肅王,新妃,反而越來越遠,她看不到希望了吧,“沒,沒事。”
外頭人影一閃。
謝錦端了午飯進來,“爺,您吩咐的急,屬下從御廚那里急忙拿了幾樣,燒茄子,蝦餃,菌湯,東坡排骨,米飯。給您放桌上了。”
“哦。知道了。”祁淵低頭問蔣馥瑩,“他說這幾樣,合胃口嗎?可以換。”
“合胃口。”蔣馥瑩回答,“謝錦,廚房有小米粥嗎,取一碗來給皇上用吧。”
蔣馥瑩記得他酗酒的事,小米粥養胃。
吃飯的時候,祁淵坐龍椅,蔣馥瑩坐他桌對面的椅子,椅子高,她腳夠不著地,輕輕的來回踢了下,腳尖碰著些祁淵的小腿,她立時打住,她時時刻刻都發現他目光是那樣深邃的注視她,她避無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