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淵笑笑,“你的小動作這么多年一直沒改啊。”
“是吧。”蔣馥瑩用勺子吃米飯,祁淵讓她喝湯,她講她來了皇宮,小滿今天白天奶娘喂,她不喝太多湯。
祁淵明白她怕漲的疼就沒勉強,他看了眼她對襟衣服上那排米粒大小的紐扣,不知在想些什么,他別的沒用,把她吩咐的小米粥用完了,感覺著和她在一處,做這些平淡的事情就挺滿足,很有煙火氣。
飯后,忽然啪一聲窗子被風吹開,寒風起,雪忽然下起來不小。
“我該走了。剛還說暖和,突然起風下雪,天氣不好,得早點回去,免得趕不上船。”蔣馥瑩喝茶漱口,將水吐進水盂,然后用布巾擦了嘴,她立起身來去進門掛衣服的地方找自己的披風。
“蔣馥瑩,你再吃兩口菜,我看你單吃幾口米飯沒怎么吃東西。”
蔣馥瑩鼻尖酸酸的,“我不吃了。我得趕緊走。”越和他相處,越舍不得。
祁淵沒有出聲阻攔,他也來到掛衣處,拿自己外衫,往身上穿,他亦沒有出聲挽留,她是女子都將愧疚或者責任看這樣重,他身為長兄人君,他克制著不敢開口捅破這層窗戶紙,可能也是怕她拒絕,他倒不是怕背什么罵名。
蔣馥瑩將披風從掛衣架上往下取的時候,受到些阻力,她往下一撈,感到硌的一聲,她取下來把衣服往身上披,抬手去領口系扣子,披風就領口有顆大扣子,她摸半天沒摸著,原來是取的時候扣子掛掉了,“奇怪...”
祁淵正系自己外衫的紐扣,見她系衣扣系半天,在領口摸來摸去,問她,“怎么了?”
“我披風扣子掉了。”蔣馥瑩在地上找沒找見,“估計在衣架上掛掉的。”
祁淵看看天氣,扭回頭看她,“風大雪急,你里頭衣裳薄,披風敞著懷,不保暖。”
蔣馥瑩說,“沒事,就這樣吧。”
祁淵回身,從衣架上把他的一件極厚的棉衣取下,他將衣衫展開,“你把披風脫了,把我這件棉衣穿里頭,然后再把你披風披外頭,就行了,這樣敞著懷也不怕冷。”
蔣馥瑩推拒,“不用不用,你這是龍袍,我不能穿。你趕緊去午休吧,下午還有一堆事等你呢。”
祁淵嘖了一聲,“別那么多事。我的衣服不是龍袍就是蟒袍,這件黑色的看不出什么。聽話穿上了,外面冷。”
他說著,把厚衣往前逼了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