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十鳶在田里勞作,看見負責人過來,連忙跑過去問:“怎樣?阮姑娘醒了么?愿意見我了么?”
阮姑娘?
程十鳶先前對阮清的稱呼,那叫一個比一個難聽。
姓阮的。
劉文昊的走狗。
偷賊。
現在想見人家,恭恭敬敬稱呼人家為阮姑娘了?
負責人端起了架子,“你樂一個,我就讓你見。”
程十鳶的臉色極其難看。
“你們當我是什么?取樂子的?”
說完,程十鳶轉身忿忿離開,再也不提去找阮清的事。
負責人疑惑極了,這倆人……想解決問題的是她倆,現在不配合的,也是她們倆。
他得趕緊跟劉老板打一通電話,問問劉老板接下來怎么做。
劉文昊開始也被兩人的奇怪舉動搞得迷迷糊糊的,但他想了一下,大致明白了怎么回事。
“阮清好歹也是個老板,讓程十鳶甩臉子甩了那么多天,心里肯定有氣,所以她的所作所為,也是可以理解的。”
至于程十鳶為什么犯毛病,更不難理解。
“心高氣傲,平時就是一張死人臉,你能指望她給你樂一個?在她看來,你讓她樂一個,那就是侮辱她人格一樣,她心里肯定又在想該死的文化了。”
劉文昊左右想想,也不能讓程十鳶和阮清之間繼續僵持下去。
程十鳶好不容易改變了主意,應該趁熱打鐵。
負責人只當把話帶到,卻沒想到劉文昊又給他安排了新的任務。
“什么?我要負責讓程十鳶笑?”
劉文昊在電話里承諾,“事成之后,我答應你的,全給你。”
看在錢的份上,負責人也只好照辦。
不過,讓他逗程十鳶笑,那是不可能的,他不犯賤。
他趾高氣昂找到程十鳶,“你不是從早上開始就一直想見阮老板,怎么現在讓你笑一下就見她,你還不愿意?”
程十鳶一愣。
劉文昊只能把話說得更加明白一點,“只要你發自內心的笑,她就愿意見你。”
生怕程十鳶聽不懂,他把劉文昊的那番話說給她聽,“你跟人家阮老板擺了那么多天的臉色看,人家現在要求你態度好點,不為過吧?”
這倒是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