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換了別人,鄭義早就火冒三丈了。
可面前這位是他得罪不起的主。
也是他不遠百里,花大價錢請過來的祖宗。
黃宜成是省城刑偵大隊的副隊長。
級別上來說,絕對碾壓許向然,所在的高度是許向然這輩子都夠嗆能達到的。
刑偵大隊倒也沒有多牛,只不過黃宜成的老子厲害。
他老子是省城里的副省長。
那是相當牛皮的人物了。
家里老太太說的話,鄭義也不是一句都沒聽進去。
老太太說他們鄭家想要走出當下的困局,想要以后不懼怕手里的資源隨時隨地被政府收走,那就要鋪開跟政府的關系。
這不~
鄭義前段時間就是去省里鋪關系去了。
正好領導們缺錢,而他們鄭家有的就是錢。
面對黃宜成的矯情,鄭義只能連賠笑臉。
“我們這小地方當然不能跟省城比了,但是領導下次來住得更舒服,那咱們的目的不就達到了嗎。”
鄭義顯然不想繼續自己老家破這個話題,大手一揮,讓下面兄弟把他帶的酒給拿上來。
陳釀酒香醇厚,剛倒出來香味兒就飄得整個屋子都是。
鄭義是拿出家里最好的東西招待黃宜成,無奈對方聞了直皺眉頭,嫌棄的意味更是溢得滿哪都是。
“誒!我說老弟你現在怎么還喝這么土的酒?”
鄭義一愣。
他就差說這是他們遼市最好的酒了。
黃宜成把酒碗隨手往旁邊一扒拉,碗身晃動,酒水左右搖晃,大半碗的酒都溢出去了,看得鄭義手底下那幫兄弟這個眼饞,恨不能把桌布上沾濕的酒水擰一擰,然后兌到自己的碗里。
只見黃宜成讓自己帶的警員去他房間把他帶的酒給拿過來。
“給小鄭兄弟開開眼。”
鄭義也不知道對方拿的是什么工具,在瓶口轉個眼兒,扭半天,隨著“砰”的一聲,塞子才被拔了出來。
紅到發黑的液體被倒進碗里,要不是有點兒果味兒,鄭義還以為這家伙是在這放血呢。
鄭義識趣地問:“領導,這是?”
“高檔,葡萄酒!”
黃宜成端起大碗,左右還是有點嫌棄,但想起這是自己帶過來的酒,心里這才好受一點,自己總不能打自己的臉。
他晃了晃碗,給鄭義講解,“按理說這玩意應該放在透明的玻璃杯里,杯上面粗粗的,下面有一個細的桿,得用專業的杯子喝這個酒。用碗喝,味道都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