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澈一直牽著薛檸柔軟的小手,“好,回頭便在不羨仙住下,吃窮你。”
“不愧是姓李的,半點兒虧也不吃。”陸嗣齡瞇起眼睛笑,“到了,你們在會客廳先坐會兒,若是無聊,只管去不羨仙休息,回到陸家就跟自已家一般,不用拘束。”
李長澈唇角牽起一個弧度,“不會同你客氣。”
陸嗣齡見李長澈笑容多了不少,心里也替他高興。
同他認識這幾年,沒怎么見他笑過。
可今日,他在檸檸身邊,嘴角幾乎沒下來。
看來,檸檸才是他的治傷良藥。
日后,再不必為了那個所謂的母親傷心落寞了,真是件大好事。
“好了,我先出去一趟,一會兒回來,你們且先同母親說說話兒。”
說著,人轉身往外走去。
“阿兄要去做什么?”薛檸疑惑。
楊氏莞爾一笑,“你阿兄知道你今兒要來陸家,便給衛家遞了帖子,要將燕燕接到咱們家來陪你玩耍一日。”
薛檸眸光微亮,“那燕燕怎么說。”
楊氏笑道,“你阿兄此刻便去接人。”
薛檸看陸嗣齡背影的眼神便揶揄起來,眸子彎起,月牙兒一般,“到底是為了我去接燕燕,還是為了他自已,這可就說不定了。”
小姑娘說話的語氣嬌俏可愛,與先前滿身的孤寂死氣全然不同,多了些耀眼的鮮活。
李長澈長睫微動,視線始終落在她白皙嬌嫩的小臉上,總覺得看不夠似的,手指微微用力攥住她軟軟的指尖,只恨不能將她嵌入自已的骨髓。
唯有薛檸渾然不覺男人對她的占有欲,緩步走在他身側,偶爾轉頭與楊氏說話。
楊氏沒漏過李長澈看薛檸時那種仿佛會吃人的眼神。
當年陸將軍看夫人的眼神便是如此。
后來將軍與夫人恩愛有加,鶼鰈情深,沒過多久,夫人便有了阿嗣。
她目光意味深長地在二人身上轉了轉,鎮國侯府李氏那樣的大士族,規矩森嚴,作為李氏的新婦,只怕洞房之夜,檸檸與李世子已經成了好事兒了,若不然,以檸檸嬌羞的性子,哪會同一個男子這樣親近。
如此一想,楊氏嘴角深深彎起,忙熱絡地將二人引到花廳中。
幾個丫頭上前來獻茶,瞥見豐神俊朗的新姑爺,一個個紅著臉。
按規矩,新婦三朝回門,便是讓自已的夫君與娘家的親戚們認識認識,不過李長澈與陸嗣齡情同手足,早已熟稔,又在陸家住過多日,與楊氏也不陌生,因而也便免了那些個繁文縟節。
薛檸這會兒才放開李長澈的手。
李長澈命浮生將禮物抬進來。
薛檸則坐到楊氏身邊,與她說起衛枕燕與陸嗣齡的事。
上輩子衛枕燕嫁給蘇譽,被他折磨了小三年,日子過得并不比她好太多。
她們姐妹二人在宣義侯府做了妯娌,卻同時被蘇家的兩個男人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