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你做什么呢。”薛檸軟糯的嗓音在馬車里響起,“當-->>街強搶民女?”
陸嗣齡怔住,轉頭看自已手里的小姑娘,又看向站在馬車上的小丫頭,忙一松手。
“啊——”
衛枕燕又重新落進雪中,整個人仿佛一只嬌軟的兔子一般,整個臉都埋進了雪里。
陸嗣齡擔心女子身弱,忙又將人撈出來。
他在軍中待習慣了,沒什么男女大防。
伸出手,便直接替她抹了抹了臉上的雪。
可沒想到觸手可及的肌膚,比他軍營里的兄弟實在是柔軟太多,明明風雪極盛,卻還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芙蓉香氣。
這回衛枕燕抹去臉上的雪粒,也認出眼前年輕的小將軍了,“小陸將軍看好了,我是衛枕燕,可不是你妹妹檸檸。”
陸嗣齡盯著她緋紅的小臉兒一瞧,“得,看清楚了,是只小花貓。”
衛枕燕咬唇,對上男人黑黝黝的眼,羞得不知該怎么回好。
誰叫人家剛剛還替她撫了撫發髻。
從小到大,除了娘親,只有她親哥哥對她這般親近過。
好在陸嗣齡眼中并無狎昵之意,坦坦蕩蕩的,倒讓她心虛。
她避開男人赤露直白的眼神,轉回身去牽薛檸,“檸檸,你快下來呀。”
陸嗣齡挑起眉梢,眼神卻仍在衛枕燕身上。
薛檸見這場景,只覺得二人之間火花蔓延,莞爾一笑,從馬車上下來,身后跟著一個神色若定的李長澈。
陸嗣齡與李長澈打了個招呼,兄弟二人并肩走在一起說了幾句薛檸聽不懂的話。
李長澈對誰都一副淡漠的疏冷模樣,倒顯得陸嗣齡對他格外客氣。
他出身河間李氏,想來身份應當不低。
她轉身挽住衛枕燕的手,又同陸嗣齡道,“今兒燕燕來看我的傷,我順便帶著她一塊兒來陸家了,阿兄一會兒讓舅母替燕燕也準備一份午膳可好。”
陸嗣齡疑惑,“衛家,哪個衛家?”
李長澈老神在在道,“衛大學士府。”
陸嗣齡不在京中許久,但也知道衛家林夫人與他姑母陸葇年輕時是手帕交,他又看向衛枕燕,“原來是他家。”
衛枕燕也不知怎么的,臉頰有些熱,“咱們兩家從前還是世交呢……”
只是薛家與陸家是將門,家中男子大多駐守邊關,只有陸葇那樣的女子,才愿意隨著夫君一道去戰場,尋常京中嬌弱的貴女們,沒人有陸葇那樣的魄力,是以衛枕燕幼時與陸嗣齡見面的機會也不算多。
薛檸看了看陸嗣齡,又看了一眼她身邊紅著臉,眼神飄忽的衛枕燕,緩步走到陸嗣齡身側,嘴角翹起,“阿兄,你看什么呢?”
陸嗣齡是個直白人,“怎么,美色當前還不許我看?你哥在軍營里沒見過女的,今天見了兩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一時心隨意動,所以才失了分寸。”
褪去戰甲的少年將軍,與那些東京富貴窩里的紈绔子弟也完全不同。
他一襲青色勁裝,挺拔肅然,嘴角的笑,也如同漠北的風,肆意又狂野。
薛檸揶揄,“昨兒訂婚,阿兄見的女子不是更多?”
陸嗣齡道,“胭脂俗粉,豈能與你們二人相比。”
薛檸嘴角微翹,“算你會說話,不過,燕燕可不是什么隨便人家的小姑娘。”
陸嗣齡挑起眉梢,唇邊牽起個弧度,“我懂,是看一眼就得為她負責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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