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宥陽死死盯著她,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你知道我在說什么,你是不是從搶走我的那個玉佩中,發現了一個隨身空間?說,是不是!”
周舒晚一怔,不可思議地看向林宥陽。
對上他那個狂熱的、甚至略顯癲狂的神情,不由失笑出聲:“原來這才是你這么多年都壓在心底的秘密,你以為我是奪了你的空間,才能過得這般滋潤?真是荒唐,太荒唐了……”
林宥陽卻突然激動起來,與椅子一起綁著的繩索嘩啦啦作響,他猛地站起身,雙手就如老鷹爪子一般,迅速朝周舒晚抓過去:“你這個賤人,把我的東西還給我!還給……”
但是,他又再次忘掉了周舒晚曾經揍過他的經歷。
他人還沒挨著周舒晚的一根手指頭,對方就已經迅猛站起身,一個利落漂亮的轉身,一腳將對方給踹飛了出去。
又因為林宥陽是有繩索將他自己和椅子、桌子連在一塊的,這一腳,便踢得他整個人飛出去,又被繩索狠狠拉回來,然后再撲通一聲倒地,椅子、桌子都爭先恐后砸在他身上……
他整個人卻已經躺在地上,暈了過去。
門外守衛的軍人聽到咣當咣當的超大動靜,忙進門查看。
便看到一臉無辜的周舒晚和暈倒在地的林宥陽。
靜默了兩秒,周舒晚輕咳一聲,淡淡解釋:“他剛才想要襲擊我!我一時沒控制住自己,便將他踢暈了!”
守門軍人:“……”
“沒關系,我是醫生,我給他診下脈,看看他什么時候醒來!”
周舒晚露出一個溫良的笑容。
兩個海軍互看一眼,上前幫忙將林宥陽給抬到一旁的空地上。
將鐵鏈從他身上取下來。
周舒晚一邊從背包中拿出針灸用的東西,一邊在心里快速思考。
剛才林宥陽說的話雖然聽起來匪夷所思,但他一旦朝別人大聲嚷嚷,那么,也會給自家帶來不少麻煩。
現在物資太過匱乏,幸存的人類不是沒有物資可囤,但是無論是在陸地上還是在海洋里,最大的生存困難是儲存不了物資。
所以,一旦林宥陽提出的空間理論在小島上散開,一定會有人鋌而走險……
她現在要確定的,是林宥陽有沒有將這個說法告訴別人……
以她對他的了解,一定會!
幾個呼吸之間,周舒晚就已經將接下來的事情想得很清楚了。
她面不改色地拿著針為對方扎了幾針,然后平靜地對海軍說道:“他并無大礙,只是暫時昏迷,一兩個小時后便會醒來。”
海軍對林宥陽的狀況并不太擔心,只擔心她還會被對方襲擊,醫生是非常寶貴的存在。
周舒晚微微頷首,表示理解:“我會注意的。”
她背起藥箱,轉身離開了房間。
然而,周舒晚并沒有回自己的住處。她腳步一轉,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那里是安置被解救婦女的帳篷區。
帳篷外站崗的女軍人向她敬了個禮,壓低聲音說道:“周醫生,趙珊珊的情緒不太穩定,時哭時笑,有點……精神失常。不過,這種情況在這三百多個女人身上也挺常見的。”
周舒晚點點頭,掀開帳篷的簾子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