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舒晚進了屋。
陶崢嫌在臥室悶得慌,便躺在沙發上,蓋著厚厚的毛毯,
屋里有白焰爐,倒也不冷。
陶崢已經聽到外面的動靜了,看到周舒晚進來,便沖她笑了笑:“看來是安全到家了。背部的傷怎樣了?”
兩個人也算是共過患難的,比之前熟悉不少。
周舒晚攤開手:“瞧,我的傷已經快養好了!倒是你,我聽小六說還是很嚴重?”
沒等對方回答,她就走到沙發旁坐下來,仔細檢查了他的腳踝,發現他的腳踝恢復情況不是太理想,腫脹依舊明顯,皮膚顏色也有些發紫。
這也是正常現象。
“天氣太冷,所有這些外傷都不容易恢復。”周舒晚輕聲說道,眉頭微蹙。
“沒關系,昨天小六還安慰我說我們這幾年都沒怎么休息過,正好算是給自己放個假。”
周舒晚就忍不住嗔怪一句:“哪里有這樣給自己放假的!反正,我和你們隊長是欠了你一個人情,雖然你們和小郁哥之間的戰友情誼深厚,但我還是想以我自己的名義跟你說一聲,日后不敢遇到什么困難盡管來找我,我絕不會袖手旁觀!”
她見陶崢張嘴想要說話,便又加了一句:“你們隊長幫忙是他的事,我出手幫忙是我的事!”
兩者不能混為一談。
這其實是很認可他們三人的意思了。
隊長家的這個嫂子,初次接觸,似乎是個不擅人際交往的,話很少,但現在接觸深了,才發現對方也有像隊長的那種豪爽干脆!但毫無疑問,對方也是極其有主見的。
估計隊長在她面前,很多時候也得示弱吧。
陶崢的笑容就深了幾許:“好,那我就不客氣了,謝謝嫂子。”
“謝什么!你幫了我,我還沒謝你呢。我們之間不用謝。”
周舒晚從隨身攜帶的背包里拿出一些新的藥膏和繃帶,熟練地為他重新包扎:“這是我給你新開的藥,你按時服用,這兩盒是治療崴腳的藥,基地醫院現在都沒有,你省著點用,也別外露,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現在的藥物價格極其昂貴。
周舒晚拿出來的這兩盒膏藥,自末世后陶崢就沒有見過了。
他有些感動,想說聲謝謝,但剛才對方剛說不過不要謝的話,他頓了頓,才開口:“好。”
屋外,齊銘郁和小六、桑子一起忙活了大半晌,終于將院子里和露臺上的積雪清理干凈。
他脫下手套,拍了拍身上的雪,走進屋里,看到周舒晚正在和陶崢說話。
他走到陶崢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鄭重道謝:“陶崢,這次多虧了你,舒晚才能平安回家,謝謝!”
陶崢連忙說道:“隊長,這是我應該做的。”
他對齊銘郁還有著深深的敬重。
陶崢想起什么,目光落在周舒晚的后背上,關切地問道:“嫂子,你背部的傷怎么樣了?”
周舒晚下意識地用手摸了摸后背,輕描淡寫地說:“沒事,已經好很多了。”
齊銘郁注意到周舒晚的動作,眼神中閃過一絲心疼。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