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自覺配不上你。”
“有道理。”
關知微瞅了他一眼,“你越來越溫順了,我有點懷念你當初桀驁不馴的樣子。”
“”我真發脾氣,你又不高興。
關知微就是隨嘴嘩嘩一句,壓根沒過心,注意力很快被寺廟附近的花吸引走。
這寺廟名叫慧覺寺,地處偏僻,側面有大片的田野,都屬于寺廟,雇傭佃戶租種,依稀能看見幾個農人的身影在勞作。
此地山清水秀,除了那廟里的金佛,其他無論是建筑還是地理位置,看著都樸實無華。
對于那些個世家而,就有幾分“久在樊籠里,復得返自然”得味道了。但真的貼近自然,他們又不喜歡,所以寺廟種植了大量的花,秋季正是賞菊的季節,白菊花開得大朵,一片一片壓著一片,看上去就像堆砌的白雪,籠罩著一層愁慘的煙霧。
“你覺得我和菊花像不像?”她問。
高歡看著她,她的發絲被風吹得凌亂,不是那種美觀的,是真的很亂,一雙眸子在亂糟糟的發后百無聊賴,她可能剛睡醒,可能剛殺完人,也可能在風里看花。
沒人猜得透她。
“我問你話呢。”關知微不滿地微微蹙眉。
高歡猛地回過神來,“像。”
花開不并百花叢,獨立疏籬趣未窮。
“我也覺得像。”
關知微眉壓眼,充斥著惡意邪笑:“都是給人送葬的。”
高歡心怦然一跳,她笑得好像天真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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