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提供場地即可,其他的東西,寺廟自會準備。”
關知微啪啪啪拍巴掌,“大師真是慈悲為懷,要不然說怎么你們寺廟里能有金佛呢。”
高僧說:“鍍金的。”
關知微躍躍欲試:“那就是的確有金子唄。”
高歡腳趾摳地——奪泥燕口,削鐵針頭,刮金佛面細搜求。鵪鶉嗉里尋豌豆,鷺鷥腿上劈精肉,蚊子腹內刳脂油。
但他面皮還是保持著淡定,跟著關知微混久了,臉皮都變厚了。
“寺破僧丑,也看佛面。”高僧對于她想刮金佛忍無可忍,又不得不忍,只能委婉相勸。
關知微細細地看著他,“我看高僧您一點兒都不丑,雖然沒頭發,但五官好,皮膚也白,這大耳垂一瞅就有福氣,這眼眉十分勾人。不知你今年多大了?平時喜歡干什么呀?”
高僧沉默了。
高僧贈送了他們許多的糧草,還答應大辦一場超度會,他們一個子兒都不用出。
然后高僧就把她攆走了。
關知微出了寺門,長吁短嘆:“這幫人怎么回事?我只要一表達點善意,他們就躲避不及,我身上很臭嗎?讓我沾身了會怎么樣?如此嫌棄我!”
人家是和尚!
和尚你懂不懂!
你要么調戲五十歲的大爺,要么騷擾人家奔著成佛去的得道高僧,這兩種人當然對你避之不及了!
你沒看見知君遠都恨不得脫了衣裳爬你床上嗎?
你沒看見。
你對那種沒挑戰性的男人一點興趣都沒有。
高歡一肚子的話,最后只化作了一個溫和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