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個爹好像有病。”
關知微躺在雕花床上,雙手交叉放在腦后,看著四角立柱上掛著的天青色的幔帳,用銀鉤鉤著,還沒打開,依稀可猜測是如意云紋圖案。
床挺大的,能睡倆人,正面左右兩側的矮圍子雕刻出牡丹花,連著柱子的牙板的月洞門上,浮雕繁華,這可不是狗牙那粗糙的手藝,給她敲出來的小床能比的。
把一個在外受盡苦難的女兒扔進溫柔鄉,讓她看看這些年有人代替她過得有多幸福,來激發她的兇性。
關知微呵笑一聲,“他以為他自己在養蠱吶,能活著殺出去的人才配當他女兒。”
那你準備怎么殺關柳柳?毒殺?設計成意外?系統很興奮,摩拳擦掌。
好嘛,我說城門樓子,你說胯胯軸子。
“你覺得我親死她怎么樣?”關知微陰森森說。
啊啊啊?可以這樣嗎?
關知微眼睛一立:“當然不行了!真以為我是蟲子呢?誰會為了爭當老登的女兒大打出手,瞧不起誰呢。我還想把一堆爹放進一個盆里,讓他們相互吞噬,活著出來了,誰當我爹。”
系統思索了一下:這樣也行啊。
“知彰啊知彰,你可真不是個人。”關知微大罵一頓,手舞足蹈,突然感覺有人注視。
關柳柳洗漱完畢,遲遲沒上床,她看著關知微在那自自語,嚇得半死。丫鬟們不想卷進小姐的戰爭里,都跑掉了,她孤立無援。
關知微完全沒有發瘋被人抓住的窘迫感,她勾了勾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