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著面紗的女子從郊區一家藥鋪里走了出來,旁邊的侍女小心扶著她上了馬車。
“郡主,奴婢已經傳信給了三皇子殿下。”
平陽看著車內的果盤沒有半點胃口,“日后多準備一些酸的。”
上次在別莊兩月,她暗暗在兩人喝的酒里面下了藥,跟元弘信兩人鬧了一夜。
外界都傳聞她跟三皇子曖昧不清,可沒人知道他們兩個確實有情愫,但沒發生過關系。
畢竟三皇子府中有正妃在,她如今又頂著世子妃的名頭,以元弘信沉穩謀算的性子,是絕對不可能碰她的。
沒辦法,平陽只能用了點手段。
事后,元弘信看著她喝了藥。
卻不知,她早就命人偷偷換掉了。
她在賭一個萬一,沒想到真的賭對了。
三皇子妃只生一個女孩,倘若她這一胎是個男孩,那么仗著她父王的勢力,她穩坐皇后之位。
平陽摸著自己的肚子小聲道:“孩子,爭氣點,娘的未來靠你了。”
她回到王府后不久便見到了三皇子派過來的人“翠姑姑,弘信哥哥竟然派您來。”
“郡主,您快坐下,殿下知道您有孕后高興的不行,立馬囑咐奴婢過來瞧瞧您。”
平陽的心落了回去,其實她還是有點擔心的,因為她知道三皇子實際最看重的是什么。
任何人都不能打亂他的計劃,影響他走向那個位置。
“弘信哥哥何時有空?我想見見他。”平陽一副小女兒姿態,哪里有面對其他人蠻橫的模樣。
“太子回來了,近些日子一直在針對殿下,殿下說得空了就來見您。”
平陽怏怏不樂,“好吧。”
翠姑從袖口里拿出一包藥粉遞過來,“郡主,眼下還有件要緊的事情。”
平陽一時沒明白,“什么?”
“這是合歡散,放到酒水中給顧大人喝下,您肚子里的孩子才能名正順。”
平陽驚詫,隨即震怒無比,“是他說的嗎?讓我跟顧清宴發生關系?”
“哎呦喂!郡主您別生氣,殿下不是這個意思。”翠姑趕緊解釋,“這藥力很猛,男人服下后神志不清,只記得一些片段。您到時候讓身邊的丫鬟代替你就是了。”
平陽聽完慢慢冷靜下來,又有些煩,“有點困難,你也知道顧清宴那個人其實防備心很強,加上我最近跟他的關系鬧得有點僵。”
她帶著希冀開口:“殿下不能先把我接走嗎?”
“郡主,您說什么傻話?眼下京中時局混亂,到處都是無數雙眼睛盯著,哪里那么好走。”
平陽抿緊了唇瓣,臉色很是不好看,“我知道了。”
顧清宴從戶部走出來后,車夫趕著馬車往集市走。
他在一家酒店門口下了車,上了二樓包廂,推開門走進去。
顧清宴站在打開的半扇窗戶前,看著底下人來人往的街道,抬手接住了飛過來的鴿子。
取出紙條,展開看完上面的信息后,他眸中泛著冰冷的利刃,轉身將紙條撕碎丟進花瓶內。
顧清宴一腳踏進院子,看見了和丫鬟們圍坐在一起做香包的南姀。
紅色衣裙明媚又張揚,長發用玉簪挽著,頭發瀑布似的落在腦后,偏生她長了一張楚楚動人的臉,一雙很干凈的杏仁眼。
嫵媚中透著純真,很矛盾的氣質融合在她身上,格外的勾人。
顧清宴恍然發覺,她最近不僅長大了很多,氣質都跟著變了不少。
像即將熟透的水蜜桃,散發著香甜的氣味,吸引人忍不住采摘。
“世子。”旁邊有丫鬟見到他立馬行禮,順便提醒其他人。
顧清宴走近,擋住了夕陽,投下一道陰影,“今日沒有上課嗎?”
南姀驚喜轉頭,怕他以為自己偷玩,趕緊解釋:“徐先生有事,今日沒來。”
跟南姀坐在一起的丫鬟們立刻起身,退到旁邊站著。
顧清宴隨手拿了一個她跟前的香包,聞了下,“放了什么?”
“一些安神的藥材。”南姀手上動作不停,“世子,你看我做了好多個呢,你挑一個喜歡的
。”
顧清宴目光落在她跟前的小籃子里頓了會,“怎么做這么多?手不疼嗎?”
“不多,老王妃和世子,還有我家里人”南姀擺著手算,眼尾彎彎,“對了,還有付將軍,我也給他準備了一個。”
“他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