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個可能,鹿野頓時又感動又心虛。
她剛剛才把人狠狠罵了一頓來著&-->>lt;br>雖說她跟這人是合作關系,她的身體好了對他只有好處,雖然她曾經威逼利誘這人保她健康無憂
但她絕沒想到,他居然能做到這個地步
他可是心狠手辣誰也不相信的傅霜知啊
鹿野突然覺得,心里有點怪怪的。
好像有個小火爐在胸口燒。
傅霜知看著鹿野怔忡的臉,忽然移開視線。
終于開口,說的卻不是鹿野所問的:
“從東平城時,我便一直注意查探這些北蠻人的蹤跡。”
“這伙蠻人的行進路線,一直與我們的路線重合,若不處理,遲早會碰上。”
“晚碰不如早碰。大雪封路,所有蠻人都被迫集合在一起,正是下毒的好時機。”
“哈?”鹿野聽完了,傻傻發出這么一個音。
傅霜知又看她一眼,又移開視線。
“別多想。”
“幫你找解毒方法,只是順帶的。”
鹿野:
把她的感動還回來啊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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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那么說,但其實鹿野還是很高興很感動。
能擺脫這虛弱無力的狀態真是太好了!
因此任憑傅霜知再怎么嘴賤,只要想到這一點,鹿野就怎么看他怎么順眼。于是稍稍恢復了一點力氣的鹿野立刻諂媚地給傅霜知倒了杯水。
“傅神醫,您喝水!”
見傅霜知只能躺著不方便喝,鹿野直接那著杯子給他喂水。
傅霜知:
獻了殷勤,鹿野立刻按捺不住興奮和激動,打探起解毒的具體詳情來。
傅霜知也不隱瞞,一股腦兒地說了出來。
他之所以有把握說出能給鹿野解毒的話,其實也不是拿到解藥什么的,北蠻人要用毒藥害人,壓根就沒想過解毒的事兒,更何況很多毒藥本就無解。
因此傅霜知不是去找解藥的,而是去查探消息的。
從那些北蠻人口中套出他們用了什么毒藥,毒藥藏在哪里
這可比單純的找到北蠻人然后給他們下毒難得多,但好在,傅霜知完成了。
不止確定了鹿野到底中了哪幾種毒,還拿到了每種毒的樣品。
這就相當于看到了清楚的題面,接下來就是解題,而對傅霜知這種大學霸來說,這就比較簡單了。
“我想了幾個解毒的方子,確定能夠解你身上起碼九成的毒。”他說。
鹿野很納悶:“九成?為什么還剩下一成?”
傅霜知嘆一口氣。
“因為有幾味藥不好找,必須要到北蠻人的地界才能找到,尤其是其中一味主藥——”他看向鹿野。
鹿野眨巴眼。
“這味主藥,也是你所中之毒的主藥。”
“——北蠻皇族之人的血。”
“不是隨便哪個皇族之人的血,必須要是當初制毒時所用的皇族之人的血。”
“相傳北蠻皇族成員自幼服毒,血中早已浸染了毒性,且由于每個人所服之毒不同,因此血里的毒性也不同,所以——若想解毒,只能找制毒時提供了血的那個人。”
“啊?”
鹿野頭頂緩緩冒出一個問號,一臉的不敢置信。
傅霜知卻朝她點點頭,示意她沒有聽錯。
“所以,如果找不到那個當初提供了毒血的人,或者更倒霉些,提供毒血的人在我找到他之前就掛了,我就一輩子都解不了毒了?”鹿野追問。
傅霜知點頭。
鹿野:
沉默半晌,才從口中緩緩吐出一個“靠”字。
然后緩緩朝天比一個中指。
這什么狗屁武俠劇設定,麻煩不要亂入她這個和和美美的種田文世界好嗎!肉身服毒不死,血還又當毒藥又當解藥的這河里嗎!這不河里!
賊老天!
不過——
“是不是那小子?”鹿野咬著牙問。
那個在東平城被她壞了好事,踢了襠,扎了屁股的混血北蠻小子。
鹿野左想右想,都覺得他最可疑。
出身不凡,對她懷恨在心,那時候還剛好正流著血——等等,這豈不是說,他用他屁股上流的血給她下了毒?!
鹿野的表情忽然僵住。
傅霜知沒注意她的表情,只點了點頭。
“那些北蠻人對此口風甚嚴,沒有露出消息,不過——八成是他沒錯。”
說完,見鹿野沒應聲,他才發現鹿野表情不對。
“怎么了?”他輕聲問。
鹿野回過神。
“沒什么。”她說。
說罷,伸出手,左手按右手,右手按左手,把兩只手的直接按地“嘎嘣嘎嘣”響。
傅霜知:
你這可一點不像沒事的樣子。
不過鹿野顯然不想在這個倒胃口的問題上多加思考。
心里暗暗發誓后,她就轉向自己更感興趣的話題。
“對了,你怎么做到的?”
“打探到北蠻人用什么毒不說,還拿到了樣本,北蠻人居然沒有一見你就殺了你?你用了什么辦法?”鹿野問地興致勃勃。
傅霜知的臉色卻忽然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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