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野看著那倆人離開。
她疑惑了一下,猶豫了一下,于是錯過了阻止的最佳機會,而且似乎也沒理由阻止。
呃,所以,會是她猜想的那樣嗎?
傅霜知把雷禮叫走,難不成是為了幫她說服雷禮?
不不不,他怎么可能那么熱心助人!
熱心助人這個詞和傅霜知放一起
就好像干凈衛生和印度美食放一起一樣!
所以不可能不可能。
鹿野拼命搖頭。
但不知道為什么,心里卻又有一絲絲的異樣。
而正是因為這一點點異樣,讓鹿野沒有走遠,一直在附近溜達。
溜達了一會兒,她就有看到那倆人的身影。
遠遠地,傅霜知的模樣看不出有什么變化,還是如去時一般平平淡淡。但雷禮卻耷拉下頭,蔫頭耷腦的,遠遠地抬頭看了鹿野一眼,雖然隔得很遠,但鹿野還是看到了他哭喪著臉的表情。
鹿野的心跳了起來。
那倆人一步步走近。
傅霜知始終面色平靜。
雷禮那則是表情豐富地堪比喜劇演員,只見他皺眉,嘆氣,癟嘴,再嘆氣,張口,閉口,欲又止,再再嘆氣
鹿野:
“雷捕頭,您有話直說。”
不管什么她都承受地了的,大可不必如此糾結哈。
雷禮看她,表情委屈地好似被逼良為娼的小媳婦。
“雷捕頭。”傅霜知開口喚了聲。
雷禮聞,猛一握拳,而后抬頭。
“鹿姑娘,我教你那套刀法!且你不必拜我為師!”
鹿野愣住。
終于說出這句話,雷禮也徹底不再糾結,甚至絲毫不耽擱,當下便拔出腰間挎刀。竟是當場就要開始教學。
鹿野還被雷禮突然妥協的消息震地暈頭轉向,一肚子問題想問,但看見雷禮這般動作,便下意識也拿出了自己的刀。
傅霜知退到了一邊。
雷禮已經一邊演示一邊開始講解。
“鹿姑娘,這套刀法是我年少混跡市井時,機緣巧合,拜一個落魄刀客為師,向他學來的,我師父說這刀法無名無派,但只要我學會,便保我尋常人中無敵手,之所以敢說如此大話,是因為這套刀法的確精妙,且十分難學,之前我跟你說的話也不是騙你,我的確跟他學了五年,才堪堪算出了師,所以你若要學,便別想著急于求成,這不是一朝一夕便能學會的功夫,需得日日磨煉精進”
雷禮說著,便放慢速度使出一招,招式看似簡單,但仔細一看,卻又十分巧妙,顯然與之前教給鹿野和刀槍小組的基礎刀法迥然不同。
鹿野聽得認真,看地更是仔細。
她不怕難,她只怕危險到來時自己弱小無力,所以能有這個機會學到增強自身力量的東西,不管什么原因,她都非常珍惜。
于是兩人便開始了一教一學。
相比起傅霜知,雷禮簡直是個再好不過的老師。
他會把招式放慢,仔仔細細地給鹿野演示,然后講解動作要點,身體如何發力,每一點都講地十分詳細,甚至很多次鹿野已經明白了,他卻還是會更深入更細地講,還唯恐鹿野不會似的,總問鹿野哪里沒弄懂。
鹿野雖然覺得自己好像已經都懂了,但看他那么細心,便勉強找了幾個問題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