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忽,自私的叛徒?”景元看看笑著說出驚天大新聞的辛格瑞達,又轉頭看向刃,那個男人現在的眼神一片死寂和曾的他經沒有絲毫相似,“容器?”
辛格瑞達向羅剎揮了揮手,滿意的看著這個說藥師壞話的人帶著一臉恍惚直接睡了過去,景元一個眼神,旁邊的云騎就快手快腳的拖走了羅剎。
“嘻嘻,金頭發的就先睡一會吧,”辛格瑞達伸手揉了揉納撒尼爾的耳羽,然后用另一只手指著從剛剛就開始發愣的刃,“關于他現在的具體情況,景元元想知道嗎?”
“說說看,”景元嚴肅起來,“我也想知道,當年的應星哥,到底是如何變成現在這般模樣的。”
“納納,你有感覺到什么嗎?”辛格瑞達并沒有直接講述有關倏忽的事,而是轉頭看向了自己的胞兄,似乎在確認什么。
納撒尼爾閉上眼仔細聆聽著什么,祂的三對黑色耳羽隨著心跳一動一動,片刻后,祂睜開眼睛看向已經戒備起來的刃:“他應該已經算不得人了,那是被倏忽的血肉勉強黏附住的靈魂碎片。”
“原來如此,被人類破碎意識占據的神軀,嘻嘻,真有意思,”辛格瑞達輕吻了一下靠譜兄長的頸側以示表揚,“納納真厲害。”
景元沉默著,當時他被抓回來趕鴨子上架的繼承將軍之位,前代羅浮將軍騰驍有好多東西都沒來得及交代清楚就隕落在倏忽之亂中。
然而,僅僅只過了一年,飲月之亂就爆發了,而剛剛安置好仙舟所有的受難者,甚至大部分洞天都還處于破損的狀態。
那段時間,景元忙到幾乎沒有時間合眼休息,無數資料被封存,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幽囚獄中所關押的男性形態的倏忽。
丹鼎司稱倏忽為生命體,而他在跟丹恒聊到記憶中那場慘烈的戰斗的時候,丹恒形容倏忽為那團無定變化的血肉之影。
工造司和十王司在飲月之亂后所記錄下的生有千面,屠殺云騎軍踏碎持明卵的怪樹,以及所有事都結束之后,幽囚獄中所展現的倏忽的男性外表。
以及最近,在他讓彥卿去追蹤刃的時候,彥卿曾提到過,云騎軍的巡防記錄中出現了很奇怪的形容。
原本是跟著人去追的,結果到了地方卻只看到了一棵奇怪的樹,很顯然,無數的線索都在將刃跟倏忽劃等號,但……
“其實,倏忽烤一烤還挺好吃的,”納撒尼爾又蹦出來一句令正常人難以理解的話,在場的眾人表情都有那么點一難盡,“就是口感比較軟,不喜歡。”
“是呢,納納喜歡吃脆的對不對?”辛格瑞達連忙掏出一顆青色的小果子塞進又變回笨蛋的哥哥嘴里,“多吃點,一會就不要說話了。”
“辛格,我剛吃飽啊,我們剛剛才從胖揍一頓的歲唔……身上唔唔唔唔……”
“吃你的吧,納撒尼爾!”辛格瑞達一臉尷尬的轉頭看向接連后退了幾步的景元和刃,“啊哈哈,你們不要怕,繁育令使不吃人的,不要后退了,我們真的不吃人!”
景元保持著隨時都能后退的姿勢,想了想,決定還是從一開始的地方提問:“你剛剛說,神軀?”
“嗯,不愧是小六口中贊不絕口的景元元,一下子就抓到重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