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聲晚的聲音很輕,慵懶中,帶著命令的口吻。
她整個人往他這邊,又挪了挪,像只高傲的小貓,半個身子都貼上他。
一只手,自然的搭在他的腰上。
顧北戎:“”
他睜開眼,側頭看去。
只見少女已經閉了眼,呼吸平穩。
這一夜,盛聲晚睡得前所未有的香甜,經脈修復效率,是白天的十倍不止。
而顧北戎
直到天快亮,才迷迷糊糊睡去。
翌日。
顧北戎這一睡,就睡到了晌午。
他是被一股,濃郁刺鼻的藥味,熏醒的。
睜開眼,就看到盛聲晚,端著那個熟悉的碗,站在床頭。
今天的藥汁,顏色比往常更深。
“喝了。”
盛聲晚簡意賅。
顧北戎撐著身子坐起來,看了一眼那碗,仿佛能毒死一頭牛的藥,眼皮狠狠跳了兩下。
“加量了?”他聲音沙啞,帶著剛醒的慵懶。
“嗯。”盛聲晚點頭,理直氣壯,“為了讓你好得快點。”
顧北戎深深看了,她一眼。
他沒說話,接過碗,仰頭一飲而盡。
苦澀炸開,緊接著是,熟悉的灼燒感。
他把空碗遞回去,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盛聲晚,你謀殺親夫的手段,未免太明顯了點。”
盛聲晚接過碗,指尖無意間劃過他的掌心。
“放心,死不了。”
顧北戎看著她的背影,摩挲著掌心殘留的觸感。
瘋子。
京大醫學院。
盛聲晚剛進校門,就察覺到,一道很不舒服的視線,落在身上。
她不動聲色地側頭,余光掃向辦公樓二樓的一個窗戶。
那里站著個中年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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