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認識。
第一節課,下課。
盛聲晚剛出教室,就被人攔住了去路。
“盛聲晚同學。”
盛聲晚回頭,正是之前在窗口看她的男人。
男人擋在她面前,臉上掛著溫和的笑,“我是何建國教授,有些關于你的病,想和你聊一下。”
盛聲晚腳步微頓,神色淡淡:“何教授,我要去打水。”
“不急這一下子。”何教授語速極快。
“聽說你這病,是從娘胎里帶出來的?發病時脈象如何?有沒有試過放血療法?或者”
盛聲晚眼底閃過寒芒。
她最厭惡的,就是這種眼神。
仿佛自己,是待價而沽的貨物。
“何教授。”盛聲晚打斷他,聲音越發冰冷,“這是我的隱私。”
說完,她繞過何教授,徑直離開。
何教授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臉上的笑容逐漸癲狂。
“有意思”他喃喃自語,眼底貪婪更甚,“越是這種,研究起來,才越有意思。”
昨日,盛聲晚莫名其妙暈倒,身體快速衰敗,明明快死了的人,結果又忽然醒了的事,被王芳說得神乎其神。
讓他徹底興奮了。
二十年的頑疾?還查不出病因?
一個被斷,活不過16歲的人,卻一直活著,身體還越來越好了。
這哪是學生。
這簡直是,上天賜給他的完美實驗體!
蘇月月從后面追上盛聲晚,小臉煞白。
“晚晚!剛才嚇死我了!”
蘇月月壓低聲音,“那個何瘋子,你下次見到他,一定要離遠點!”
“聽說前幾年,有人送只金絲猴給他,結果他為了研究,直接把那猴給解剖了!!!”
“咦咦我現在只要想到他,就渾身起雞皮疙瘩。”
盛聲晚聞,腳步未停,“是嗎?”
想把她當猴剖?
那也得看他手里的刀,夠不夠硬。
接下來的兩天,何教授的騷擾,變本加厲。
在食堂偶遇,在圖書館堵截,甚至向盛聲晚拋出了橄欖枝——
邀請她加入自己的“特別課題組”,承諾讓她使用,全校最頂級的實驗室。
盛聲晚拒絕得,一次比一次干脆。
這天,何教授坐在辦公室里,手里拿著一份,盛聲晚從小到大的病歷。